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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为了一块巧克力凶我,妾也同样会一直记住这笔仇。”

说完,思慕指尖微微用力,郁金香浓烈的花被掐断,捏进掌心。

撒完气,狐狸展开手掌,被揉皱的花朵逐渐恢复原样,原样装回绿茎。

白皙的指尖重新爱抚花瓣。

看完全程的宋疏轻轻摇了摇头。

他长叹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瓶罐装啤酒。咔滋,拉环被扯开,淡淡酒气飘出来。

思慕骤然转头,狐狸眼睛盯着酒罐,那意思昭然若揭。

宋疏将手中的递给狐妖,从另一只口袋又变出一罐来。

酒味依然刺鼻,他仍然不大能接受。但托宋季的福,宋疏懂得了这东西的妙用。

小半罐下肚,青年眼睛开始迷离。这酒量,连狐狸都要为之惊讶。

“你是沾酒就醉吗?”思慕看着他歪歪斜斜地模样,边喝边感慨。

青年摇头:“不是。”

宋疏竖起一根手指,倏地压下指向对面的女子:“思慕,轮到你了。”

“什么?”

“我听了宋季的,轮到你听我的了。”

紧接着思慕就着一罐啤酒,被迫听完了宋疏与央酒的事情。

包括两次相救与抛弃、祟气、等待、心脏、喜欢、担忧……以及摩天轮。宋疏虽然醉了,但说起话来逻辑清晰,条理分明。

说完这些,宋疏昂首喝完罐里的酒,以一句话总结:“我是胆小鬼。”

望着醉酒的人类,思慕叹了口气,几乎慈爱地拍拍他的脑袋道:“你只是喜欢他。”

有些事,不喜欢才能理智对待,可只有喜欢时才需要理智。

宋疏搬起花盆,帮消气了的思慕送还给张成权,一步三晃地往家走,发晕的脑袋急需休息。

好不容易推开大门,该走的鬼却没有走,反而在院子里……

宋疏揉揉眼睛:“龙头?”

一旁监工的树妖立刻起身,瞬间来到青年身边。闻见他身上的酒味,不悦道:“喝酒又不带我。”

宋疏推开他,只顾问鬼:“你怎么还没走?”

蒋司悬拿着竹条,解释道:“央酒大人都和我讲了,鬼因执念而生,我能量微弱,见到宋季以后恐怕会完全消失。”

“听说你和宋季参加风筝大会,我刚好会做龙头蜈蚣,让我再贪心留下一点东西吧。”

宋疏望向满地竹条间的鬼,醉醺醺的脑袋转了好半天,建议道:“那不如你再等等,你们可以一起参加风筝大会。”

风筝对二人来说意义非凡。蒋司悬捏紧手中的竹条,有些心动。

紧接着青年挥舞手臂,双手指向天空:“然后你就可以挂在风筝上,让宋季扯着线送你上天!”

蒋司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