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的。”
“你真的是,有病!我要告诉陶桃!”
手握成拳遮盖笑意,段堂深从西服内侧掏出个小盒子,“unicef送的戒指,带上吧,好歹给主办方一点面子。”
戒指很轻,小小一只,听说是用易拉罐的拉环作为材料打造的。
凝顾被他弄得有点烦,拿着戒指从拇指挨个套到尾指,最后还是套在无名指上合适一点。
宴会开始,主持人口若悬河,至于讲什么凝顾一点都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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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还没结束,叶叙匆匆赶来,正好揪住逃跑的卢烟树,“你去哪?宴会还没结束。”
卢烟树看见来人,眼前一亮,“正好你来了,我要走了。”
刚刚拍卖环节,段堂深看上了一件瓷器,旁边的凝顾频繁举牌。后来,段堂深和凝顾先行离场,她才发现宋壶深不知道什么早就不见踪影了。
好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样,一拨接着一拨的走,卢烟树等不及了,甩开叶叙的手。
叶叙眼神一眼,抓着她不放,“卢烟树,差不多行了。”
闻言,卢烟树一顿,随后激动地挣脱束缚,扬声:“行什么?”
叶叙:“这么多年,你处心积虑那么多年,得到了什么,你真以为你做的事没有人知道吗?”
卢家,扬名内外的心理世家,上到卢家老爷子是心理学界的学术泰斗,下到卢家刚上大学的孙辈都是学心理学的。
卢烟树的妈妈,痴狂研究,痴狂到自己进了精神病院。
卢烟树从很小就开始耳濡目染这些书籍,擅长观察人的肢体动作,揣测人的心理。
但就是她能轻易读懂某些动作的意图,她对人的定义是趋利避害的,便失去了信任人的一种本能。
可是她回国后,遇见了凝顾。
吸引她的不是别的,是凝顾对宋壶深的好。
温柔的人像一片沼泽,她羡慕沉沦其中的人。
她只想把这种发自内心,几近真诚的爱抢过来。
叶叙说:“一个两个跟历劫似的,如果有一天她知道所有都是假的,就算她是个天仙,你觉得她还会这样对你好吗?”
当年宋壶深去北绥找凝顾,她执意要跟过去,是因为她无意中从叶叙口中得知,凝顾误会宋壶深喜欢自己,所以她刚好将计就计。
不能算破坏感情吧,只是离间。
结果显而易见,宋壶深和凝顾八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