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邮,那就是他家人朋友发的?
江旎目光恍然,从桌上拿水,视线经过他电脑屏幕,看见右下角邮箱提示,不由得定睛一看,发件人显示:霍连山。
手顿时一颤,差点把水瓶摔下去。
那个在车里起隔阂的傍晚瞬间回溯,江旎第一时间联想到自己的那份背调。
她咣一声把水放回桌上,心却随着瓶子放下被提起。
眼前这份背调是他家老爷子发的,那她的难不成也是?
脑际一阵海啸,江旎几分恍惚地托着腮,认真回想,当时他也是收到什么,然后问她。
她越想越拧起眉,但她问是不是他调查她,他并不否认,所以他为什么不解释呢?
江旎思及他这个人本身,看了背调第一时间问她,他当时的重点在她骗他,那么不解释,或许在他那里,那不是重点。
她懊恼地垂头,为那场两个人错位的重点。
一个追问有关欺骗,一个追问调查本身。
陷在思考里,霍司臣从隔壁间进来她都没留意,直至他走近,柔声问:“想什么呢?”
江旎猛地回神,抬头看他,鼻尖像被淬了柠檬的针扎一下。
她直言发问:“当时我的那份背调,是不是霍老先生发你的?”
霍司臣面色稍凝:“你怎么知道?”,说完,他拢眉:“他找你了?”
“没。”江旎摇摇头,故作随意:“我看到他故技重施发你那个相亲对象的背调了。”
霍司臣听她这话,面色稍敛,轻笑道:“老爷子一厢情愿跟人达成协议,我和那位有男朋友的谢小姐更是俱不知情,到你嘴里变成了相亲?”
江旎抿住唇,一时不知干嘛,只能再度拿过水来抿几口。
霍司臣缓步绕过桌几,坐她旁边,话里带着光明正大的示弱:“冤我一次还嫌不够。”
江旎啧了声,尽量让表面看起来没什么波澜:“你为什么不解释呢?明明查我的人不是你,自己上赶着找冤,我看你真有点抖。”
霍司臣:“总归还是我看了,又问你。”
心瞬间化成一瓢温水,暖乎乎淋下来直到胃里。
她想中了,霍司臣就是这个性子,他挨着一半,也要全担。
怎么办好呢?她现在欠他两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