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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是临时交代的这句话。

说明他也是临时才想到这一点。

而这种话,当他说出口的时候,按照芙蕖对他的了解,他一般是已经锁定了怀疑的对象,只等最终的确认。

竟然回事苏秋高。

前后一思虑,倒也不是没有端倪。

苏戎桂的枕头风没那么好吹,但如果那人是他信任且亲近的骨头,倒不是没有可能,而且说出来,也更合乎情理。

可是,苏秋高,他为什么呢?

他又图什么?

芙蕖侧头对皇上说:“此处才是最安全的,皇上您最好不要动,宫里现在四处都乱的很,谁知道一踏出门去遇到的会是什么?”

苏秋高始终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末了一声叹息,道:“罢了。”

当芙蕖对一个人起了疑心,脑子里所有事关此事的记忆,一股脑的都翻涌了出来。

苏秋高。

他的身世,苏戎桂的庶子,南秦进献美人所生。

他是太平赌坊的常客,不好赌,却喜血腥的斗场。

他曾与姚氏的女儿定下过婚约。

芙蕖皱眉狠狠的摇了摇头。

她所知道的这些东西还是太少了。

芙蕖挣扎在自己的纠结中,无意中一抬眼,却正对上苏秋高的眼睛。

苏秋高静静的望着她。

饶是芙蕖见惯了大世面,那中似蛇一般眼神也足以令她浑身一颤。

后背猝不及防的淌下冷汗。

芙蕖犹记得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一亩香的暗场中见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蜡人。

果然是他,芙蕖再不怀疑。

心里有了笃定,芙蕖反而又有了一种迎头而上的潇洒。

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个缩头乌龟而已。

苏秋高上前一步:“陛下执意不肯移驾?”

皇上全然未觉:“移驾,去哪呢?”

苏秋高:“皇上当真不觉得此处危险吗?”

皇上环顾四周。

正如芙蕖所说,朝晖殿中虽然清净空旷,但却一眼便能揽括所有,明镜司霍春雷带来的人,早已各自找好了地方藏着。他如今若是擅动,才是最不安全的。

芙蕖忽然卷起舌头,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