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一枚吊坠就可以阻止我进来吗?”她本想更酷一点,找个椅子坐下来以平等身份与他交谈,但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空了,除了男人屁股底下的凳子,就只剩下地板了。
唐曼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动作。
她双手一撑,跳上了桌。
男人:……
“你看起来似乎对我不是很满意。”
“不然呢,”唐曼讥讽他,“要我跪下来感恩戴德吗?再说了,一块吊坠有什么用,我这不还是进来了。”
“我给你的可不止是一块吊坠。”
“你总不会说还给我了价值千金的爱吧。”大概是怼npc怼出了习惯,唐曼几乎是顺嘴地说了出来,说完又觉得不是很礼貌,虽然她认为对这个暂时还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人到底应不应该礼貌。
男人轻笑一声,嗓音低沉:“我本来是准备给你实习证明的,但你不是没要吗。”
唐曼接收到关键信息,瞪大了眼:“你就是那个明明可以直接骗我五百块钱,还好心想给我一张实习证明的骗子?”
被叫做骗子的男人沉默了好几秒,才为自己辩解:“换一个不用进入游戏的机会,五百你觉得不值得吗?”
唐曼面无表情:“你早说那五百是交的保护费,我还能再给你拉三单生意。”
只可惜谁也不知道,在那么久远前,她们已经面临过选择的机会了。
男人摇了摇头:“只有你能选择。”
“为什么?”唐曼意识到自己这句话问得太过急切,缓了缓心绪,“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跟她们不一样,但可以加钱的嘛,一切都好说。”
兜帽下的眼睛目光如炬,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你确定你真的知道自己跟她们的不同之处?”
唐曼倒是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知道啊,要不你说说,我好看你想的是不是跟我一样。”
她说的是“跟我一样”,而不是“我想的跟你一样”,直接把主动权拿了回来。
男人再次笑了,他当然知道面前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挥了挥手,一张椅子凭空出现在桌前。
“坐吧。”他说,“你这样坐着我还得抬头看你。”
说罢,他又一挥手,烟雾袅袅的一壶热茶已经摆好。
茶不一定能喝,但坐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但结合他现在的动作,以及之前他提到的“高精密计算”,唐曼有了新的想法。
只是这个想法至少就目前看来,有点超出现有科学的范畴了——当然,她们能进入这个破游戏,本身就是不怎么科学的。
“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想法。”男人开门见山,“我看看还能怎么捞一下你。”
唐曼歪着脑袋:“大哥,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或者说,我换个问法,”她补充道,“你是站在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