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伸出了手。
“对,就是这样。”
唐曼的脚尖已经没入了黑暗。
下一秒,吊坠白光大起,将周围映如白昼,那红色双眼被迷花了眼,迫不得已闭上。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原地只留下四分五裂的吊坠,和抱着算盘、摸不着头脑的小布。
唐曼再度睁眼的时候,眼底一片清明。
她看向远处那个穿着黑色兜帽的男人,又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空旷得只摆了张桌子和一台电脑。
男人坐在电脑前,黑色的口罩将他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
“你已经没有机会出去了唐曼。”男人说,“玉坠已经为你挡了一劫,剩下的路只能你自己来走。”
唐曼失去的记忆好像回来了。
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真实名字,还知道吊坠对自己的作用。
很显然,他不是游戏中的人,但对游戏十分的了解。
“你到底是谁。”
“我,调解员?仲裁员?或者是个失败的创业者。随便你怎么称呼。”
“你为什么要帮我。”唐曼理清楚了所有的蛛丝马迹,为了应证自己的想法,试探性地问,“为什么要给吊坠给我。”
“看你顺眼就给了。”男人并不意外她能认出来自己,“但是你这不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了吗。”
他果然就是那个贴着假胡子给自己吊坠的人!
唐曼想过很多种可能,当初她表姐告诉自己说家里人其实都知道这件事后,她一度以为这个吊坠是家里人托了其他关系找来给自己的。
却不曾想,这个人自己竟然不认识。
“我以为你不会来这里。”男人好整以暇,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却莫名能让人感受他的淡然,“但是你还是来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不得不说,在高精密计算下,你竟然成了不多的变数之一。”
唐曼不动声色的听完了男人的话。
不多。
变数之一。
如果猜测没有问题,那么所谓的“临时工”,应该就是计算下的变数。
可是,她是因为这个吊坠才成为变数的吗?还是因为别的?
唐曼决定再套一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