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回应。
尖锐得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席卷至心口,痛楚再顺着血液送至全身,他眼前是一团模糊不清的光,冰凉的液体顺着眼尾没入鬓发。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人声。
她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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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日,趁殷上出门的时候,周相灵一个人去往了正屋。
今日晋、林二人都不在,守在门口的是另外两个侍从,见周相灵前来,行了个礼,道:“正君殿下。”
周相灵道:“开门。”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有些迟疑道:“这……太子殿下走前吩咐了,不让任何人进去。”
周相灵蹙眉道:“那是不让其他人进去,我是府中正君,你们想清楚了?”
殿下确实只吩咐了除了厉敏不允其他人进去,但这又是府中正君……
见那二人还是犹豫,周相灵放缓了声音,劝道:“我晓得里面是谁,只是进去看一眼,待殿下回来我也自会和她说清楚。”
那侍从见周相灵神色自然,好像真是知道内情的人,又对视了一息,道:“好罢,那殿下您不要停留太久。”
周相灵随口应了一句,其中一人轻轻地将房门推开,他心中暗自吸了一口气,一脚踏入了房门。
听到有人进来,床铺那边传来了零星的镣铐之声,紧接着一个极为沙哑的的声音喊了一句:“殷上……”
周相灵甚至一时听不出来是不是江遗雪,捏紧手指在门边停留了一会儿,才缓步绕过屏风,这才彻底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床上帷幔大开,凌乱的被褥上正躺着一具瓷白的躯体,柔腻匀亭极为漂亮,但却□□,浑身香瘢点点,越过细窄的腰腹,一条修匀光洁的长腿无力地从床侧垂下来,雪白的踝骨上扣着一个突兀的铁圈。
不仅是那条腿,应该说他的四肢都被镣铐扣住了,就这么被毫无自由地圈禁在床上。
这画面带着一丝诡谲的艳色和静谧,眼前的人好似下一息就会像白雪那样无声无息的消融。
见不是殷上,江遗雪甚至没空仔细看清他是谁,有些疲惫侧过脸,随手拉过凌乱地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哑声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