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怔了怔,胸口莫名咯噔一下,
轻掀长睫,不带一丝情绪,心尖软肉上早已被细密的小刷子扶弄过。
隔着矮几,东方溯俯身过来,屋内留下服侍的两个小丫头赶忙隐出屋外,双双羞红了脸。
尤枝枝莫名其妙:“何意?”
他的喉结不禁轻滚,呼吸渐渐混乱,一会急促,一会被压制,
“公主说过,只要臣愿意,就可以做公主的面首侍候公主。”
他当真……
不对,他居然愿意!
明明是夏天,凉风从窗外透进来,与耳郭旁温热的呼吸搅动在一起,尤枝枝打了个寒颤。
尤枝枝忽而觉得唇有点干,脸有点热。
两个人的视线撞在眼前,尤枝枝嗔了句,“你简直是疯了。”
纤弱双手正欲推开他,碰到了儒衫下狂乱跳动的心,尤枝枝手顿在那里正要收回,东方溯猝不及耐地按在胸口,卷草纹袖口下露出一截象牙白的手臂,玉葱般鲜润,
眼神漆黑如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胶着,如猎人衔住了猎物的手脚,只待入毂。
“我没疯。”东方溯哑声道。
肌肤接触的地方,一阵热意火速晕开,他的渐渐发沉,透着危险的气息。
一只粗重大手沿着衣领边沿缓缓托在尤枝枝颈后,所经之处,一片温凉。
尤枝枝猛然惊醒,用尽全身气力推开东方溯,逃命一般跑到屋外。
慌不择路地,她跑到浑身脱力,方才停下来,双手撑在水榭栏杆上歇息,又懊恼明明是自己的屋子,为何她落荒而逃。
她反身靠在栏杆上,正思索该如何是好,一道如烟如雾般的身影落入眼眸,尤枝枝定睛望去,才见是玉枢负手立于水榭亭中,
他也看见了尤枝枝,恭敬朝尤枝枝行了一礼,尤枝枝索性抬脚走过去,坐在玉枢身后石凳上,愤懑出神。
“公主可是刚与人厮打过?”玉枢问。
尤枝枝怔了一下,低头看见衣衫不整的自己,别过身去快速整理一番,才重看向玉枢,见他始终温着眼,极其守礼地注目着她的双眸,淡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