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
孟易觉无奈地推开两个巨大而又热乎的狗头,费力地站了起来, 九九还是不愿抬头,她也只能将九九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带着走。
这时季星成从远及近的声音才传到孟易觉的耳朵里:
“你们突然做什么……孟易觉?!”
太过震惊, 以至于他的声调都变了形。
之前与孟易觉在战斗中被折断的手如今已经养好, 都能够颤颤巍巍地指着孟易觉的脸了。
孟易觉的嘴角露出了面对傻子时经常会用的包容的笑, 一把推开季星成, 直接进到屋里去。
一直到温暖的室内盘膝坐下以后,她这才将外裳脱下,闲散地坐在自己往日最喜欢坐着的位置上。
“孟、孟易觉, 你回来啦?”
季星成关上门,将风雪挡在门外,然后坐到孟易觉对面, 小心翼翼地问道。
孟易觉闭着眼睛,没有理他, 这是明知故问的意思。
可能是知道自己一时心急问出了不恰当的问题,季星成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又开口道:
“战、战况如何?”
“季星成。”
孟易觉终于开口了。
她的手臂搭到桌子上,那双眼睛睁开,直直地看向季星成: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是不是一直待在封雪峰上没有下去过?”
但凡下去过一会,他都不可能对孟易觉回来的消息一无所知,更不可能对节节失利的战况一无所知。
季星成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开口道:
“我……我在闭关。”
“和步思帷一样?”
“和步思帷一样。”
“我回来,你就正好出关了?”
季星成又陷入了沉默。
孟易觉叹了口气:
“季星成,多出去活动活动有利于你的身心健康。”
“不是你让我待在封雪峰上的吗?”
“我是让你别去边境,是让你一直待在封雪峰上吗?”
季星成当然知道自己这是在强词夺理,孟易觉从未有一刻束缚过他的自由,这不是孟易觉的问题,而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不敢……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