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萧瑜的手,这一握才知他的手冰冷汗湿。
萧琳让亲卫快马赶回国公府上,保护冬儿梅音与国公爷夫妇,又让张兆再审那位看守,切记不可透露春琴的消息。
短暂休息后,萧瑜强打起精神,打算再问春琴与郗恒有关的旧事,他心中的真相似乎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只待一些细节确认。
萧琳命御医为萧瑜熬制了一碗汤药,一侍女将其送至内庭,放在二人所在的石桌旁。
方才急火攻心,加之这几日内力损耗,萧瑜虽头痛欲裂,可还是本能地察觉到了一样,这个侍女的脚步声为何比方才沉重了许多。
他抬头看向那侍女,还没开口,四枚乌黑的冷镖就向他和萧琳袭来,那镖上绝对是淬了剧毒。
萧瑜挥袖打掉冷镖,自是岿然不动,那侍女的衣服爆裂开来,一阵炫目后,先前刺杀萧琳的黑衣人提着长剑站立在二人面前,杀心炽烈。
他身上有伤,鬓发散乱,似乎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鏖战,腰后似乎挂着什么东西,与冷彻的长剑一道在地上滴落暗红的血迹。
见萧瑜不语那人主动空口道:“卫兰,你的身子这几日如何了?希望你多睡了几个安稳觉,因为过了今日,想必寒夜深深,你再也睡不着觉了,这样的滋味,像你和二殿下这样的王孙公子,象牙塔尖子上长大的人,大概是一辈子都体会不到吧!”
萧瑜眉眼冷漠,淡淡道:“你怎知我没有体会过?”
长夜难明的滋味,自他失去了冬儿,便体会了整整十年。
“卫兰,如今我倒真的有点好奇你的身份,你放才叫二殿下什么?二哥?你不会是他母家的堂兄弟吧?也好,杀你们这样的人,我倒是一点都不愧疚了。”
萧琳轻哼一声,不屑道:“我们也想知道你是谁,竟敢如此嚣张狂妄,胆大妄为。”
亲卫们大多被调遣国公府上,只有四人留下,如今由张兆带领与县府衙役一道将院中围堵地水泄不通。
“我的名字?我早就没有名字了,若是你们能早一点低下头看看,说不定还能早一些知道我们是谁,如今,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萧瑜依旧是不徐不疾,平静说道:“我还是这样回答你,你怎知我不知道?”
他眉眼低垂,面无波澜,沉沉注视着对面站立的男子。
看着那人面上的神色由得意到迟疑,再到强装勇毅的退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