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醒了?”
殷霓撑着床沿坐起来,她不认得眼前的男人,但见到男人身后的魏晚,便不觉得有被绑走的惊恐。
“晚儿?这是什么情况?”
未等魏晚说话,傅星齐便以压迫之势,居高临下地问:“陆夫人,您还记得陆逾明吗?”
殷霓闻声瞳孔微张,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是谁?”
“看来您还没忘。”
殷霓下意识攥了攥裙摆,端着渊飞门门主夫人的架子,矢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猝不及防间,傅星齐一掌拍了床沿的木栏上,那木栏断成了两截,连不远处的魏晚都惊出一身汗来。
只听傅星齐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害得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也有脸说不知道吗?”
殷霓侧着头,岿然不动的神情找不出一丝裂缝,唯有那掌心密密麻麻的薄汗出卖了她。
魏晚上前拉着傅星齐,怕他一个控制不住便真对殷霓动了手。
傅星齐甩开魏晚,向外头一指:“你不想记得陆逾明不要紧,那元篱你总记得吧?就是与你朝夕相伴的盈夫人。”
这时,殷霓眼神一闪,连带着魏晚也有些惊讶。
“她现在就在隔壁,你可去看看她。”
殷霓端坐着,并未表态,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傅星齐冷着脸,说着:“你不是担心她吗?担心地宁愿搬回陆剑寒身边,也要找她?怎么这会儿却不敢去看看她?”
殷霓果然转过身来,反问道:“是你抓走了她?你究竟是谁?”
这会儿,傅星齐反倒是笑了,看得殷霓有些瘆人。
“我……是一个……回来复仇的人,大伯母。”
殷霓的面具瞬间碎裂,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是!不会的……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大伯母觉得,我下了山一定会死,是吗?即使我逃到了苗疆,还是逃不了追杀!”
傅星齐说时,是真的恨他们。
魏晚已经松了手,她有些似懂非懂地听着。
殷霓看着傅星齐凶狠发红的眼,一边摇头一边叹着:“冤孽,冤孽啊!”
沉默半晌后,殷霓开口:“带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