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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易这会儿也懒得理会这人,自顾自说话:“我去了一趟兰越峰,这人非要跟着,我不知你飞鸽传信于他,待离开揽月宫,我正要寻你,才走一道了。”

傅星齐狐疑:“你为何事寻我?”

张明易才想起来,这里人多口杂:“换个地方说话。”

傅星齐并未将二人带去客栈,而是去了诸葛长森看管谢氏兄弟之处。

张明易一见诸葛长森,便将桑泽漆推与他应付,自拉着傅星齐进里屋说话,似有意不让他们听。

“张叔,究竟何事?”

张明易露出愁容:“我知你一心想为小纪解蛊,便上兰越峰询问缘由,你可知…可知寻夫人下的蛊,所用并非寻夫人的血,而是…”

其实张明易没说多久,傅星齐便已经心中了然。

寻揽月不敢亲口说出,可面对张明易,她多半说不了谎。

便接道:“是我的。”

张明易大惊失色:“你竟知道了?”

“我也是前不久,才得知的,母亲不告诉我,大抵也是不愿我为了替他解蛊而冒险。”

张明易微叹一声:“解蛊之法,凶险万分,你母亲都不敢告之,可见一斑,星齐……你可要想好。”

傅星齐又何尝不知,但凡有轻易解蛊的法子,料想寻揽月当日,也不会避而不谈。

可他如若畏畏缩缩,对纪攸来说,何其不公?

为人摆布,甚至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而他明知真相,却刻意隐瞒,又如何能堂而皇之地说爱他呢?

傅星齐想罢,只道:“张叔,我心中有数。”

张明易摇头,他深知姓傅的这一家人,劝是无用的,傅涯是这样,傅星齐亦然。

“张叔,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张明易抬眼:“你尽管说。”

傅星齐沉思片刻,方说道:“你还记得不记得,阿攸是几岁上的天星教?”

张明易捋了捋胡须,说着:“他上天星教之时,恐已不记得自己的年纪了,我们也未曾仔细问过。但前些日子,我与寻夫人交谈时,她曾说,发现小纪时他看起来不过两三岁的娃娃模样。”

“可我记得,阿攸入教之时已是半点大的少年模样,母亲应该并没有将他留在兰越峰多久才对。”

张明易皱起了眉:“寻夫人说她记得清清楚楚,会是她记错了吗?”

张明易对纪攸刚入教时的模样已记不大清,可记忆中也没有他娃娃时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