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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鬼谷兵法私通与齐国,魏王已经下令以膑刑处置你,明日,便要行刑。”

手上止不住的抽动,孙膑忍耐般的吸了口气,冷声道:“我只问你,这是不是师兄的意思?”

眼中一片漠然,河洛不可置否道:“他并没有阻住。”

孙膑闭了闭眼,他反复握了握拳,面上虽是泄露着丝丝悲痛,但脑中却又对着河洛的话多了几分思量。

孙膑不傻,相反他是聪明的有些过了头,河洛对他的厌恶他不是不知,故而孙膑并未将河洛的话语完全信了去,然而此次入牢,却也正是因为那份鬼谷兵法。

而这兵法,在孙膑至魏后,便被师兄一日不停的逼着写出。

为何师兄急于要自己写出兵法,为何偏偏是在兵法即将完成之际被太一抓来,为何如此时日,却也不见师兄来此看望自己……

孙膑心思通透,却终究,看不明施勋的一分一毫。

抬眸看向河洛,孙膑冷声道:“我要见师兄。”

河洛眉头微拧,既而漫不经心道:“他不会想来见你的。”

英俊的面上冷漠异常,河洛脚步后退,满是寒意的话语如一块碎冰向着孙膑狠狠刺去。

“我与他说好,待行刑过后,便将你送去齐国,魏国,留你不得。”

烛火轰然一闪,跌落于孙膑眼底,映照出缓慢溢出的森冷,河洛沉默的注视着孙膑,脚步微挪,反身离开。

历史于此刻即将展开,孙膑心中的怨恨终于开始凝聚,却不知是否因施勋而起。

然而施勋此时失去真气,被河洛禁锢于屋内,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即便是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孙膑着想,却也无法告知。

怨憎终是有因,而河洛在跨入历史的那一刹那,便是早已将一切的因果揽于自身。

施勋被困在屋内整整三天,这期间他试了无数种方法来突破胸前的禁锢,然而身上真气却有如石沉大海般,逐渐变得毫无踪迹,直到最后,那真气已是一丝一毫都再调动不起来。

胸前的纹路变换不停,于雾气中黯淡下来,整了整衣襟,施勋默然片刻,良久,止不住的一声叹息缓缓而出。

这三天里河洛一次也没出现过,而外面所发生的事情施勋也通过前来送饭之人的谈话,一点一滴的拼凑了起来。

身上的真气被河洛完完全全的封锁起来,而河洛此举最大的可能便是不想让他从这屋中踏出,事到如今,若是他还不明白河洛想做什么那就真的是蠢了。

……河洛是在引导历史……

从出谷开始,河洛便一步步将历史的路标安排好,一步步的将历史扭向他自己所熟知的道路,兜兜转转,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初至秦国之时,可不同的是,此次,河洛却将他摒弃于历史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