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种被人掌握一切的恐惧感么?我没有,但是我很讨厌,再这样下去,我也没道理继续相信你,还不如现在一拍两散。”

沈何肆猛然咳嗽起来,他捂着嘴躬身,好一阵才缓和过来。

“我错了啊白大美人。”沈何肆无奈地笑了笑,“所以我这不是来和你聊聊么?等明日我们一起去京城。”

“其实你……”

沈何肆顿了顿,然后真诚道:“我不骗你,你可以信任我。”

白奕秋勉强抬眼直视他的眼睛,突然弯起了唇。

“等我处理完事。”

沈何肆看到那得意的笑,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唉,我们白大美人也学会耍人了。”沈何肆长叹道。

白奕秋头也不回:“这叫智取。”

“好吧——”沈何肆笑得眉眼弯弯,“那你可要多耍耍人,毕竟我很欣赏你耍人时候的样子……简直太真了。”

“居然也学会用你自己来威胁我了。”

白奕秋闻言心头一跳,他刚才……用他自己威胁沈何肆了?

他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沈何肆无论怎样都保护他,他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一个人若是因为自己被人在乎被人保护,就肆无忌惮到用自己的生命去威胁那个想保护他的人,这个人那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人。

但白奕秋居然下意识这样做了,沈何肆居然还会那样纵容他。

他刚才看到了沈何肆手心的血迹,对方已经病的很严重了。

沈何肆到那个被绑着的人前面,看到那人裆部的一片血迹,眉心一跳。

“奕秋……”沈何肆别过头去,“是你弄的?”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白奕秋会洗一个时辰的手了,没想到白奕秋这么狠,直接给人阉了。

白奕秋转头一脸应当地看着他:“对啊,其实他刚来时候我心情不是很好,本来给他一个痛快就好,但我后来不想了。”

“还是让他生不如死好。”

心情好给个痛快,心情不好让人生不如死,很符合白奕秋的作风。

沈何肆捂住眼睛,果然,再怎么说白奕秋也是反派,不能随便惹。

白奕秋一巴掌将那人扇醒,那声听得高济又是一抖。

他磨磨蹭蹭到沈何肆身后小声道:“少主,白公子好可怕。”

“那也是大美人,受伤的又不是我们。”沈何肆努力给自己洗脑。

高济嘀咕:“少主你见色忘友。”

“什么见色忘友?”沈何肆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那词是这么用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