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纪延没好气地捏了下她下巴:“到外头等我。”
话落, 高大的身躯朝男洗手间走去, 背影里似乎还带了点没撒干净的火气。
酒馆灯光明明灭灭,打在这道高大的背影上,是和平素里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小酒馆里依然喧嚣依然忙碌依旧醉生梦死, 谁都在忙自己的, 没有人会特意关注洗手台上这亲密的一对。
除了……
除了刚刚绕到这、正准备上洗手间的蔡小婷。
几乎是在踏进洗手台的第一秒, 蔡小婷就条件反射地退出去,退到拐角的另一边,退到那两人都看不到的安全范围内,震惊而心碎地,注视着这双露骨的男女。
男人侵略性十足地禁锢着身前的女子,一双仿佛永远严肃紧抿的唇很不严肃地挑逗在女人身上,就像是想将她整个人都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蔡小婷的心碎了。
碎成了一万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可让她更怒不可遏的是,那个才刚刚和纪队暧昧过的女人从洗手台出来后,竟挑了个显眼的位置坐着, 一双眼开始不甘落寞地寻找起下一个目标!
这种女人,竟然是这样的女人!
纪队到底什么眼光?怎么就看上了这种人?!
被蔡小婷死死盯着的初南就坐在角落里, 一只手百无聊赖地轻敲着桌面,那张秾丽的脸按着原计划在声色之中调出最勾人的模式, 好像在等人关注她,而她,也正明目张胆地物色着今晚的猎物。
如果黄毛果真如纪延所言是个兔儿爷,那么今晚他过于勤快地四下搜寻,那也算是说得通。所以,二兮她们很可能是盯错对象了,也所以,真正的目标,很可能还隐在这灯红酒绿中……
身后突然有股强大的存在感逼近,紧接着,某人从后头拎起她衣领:“走了。”
初南:“诶……”
“帮你确认过了,目标还在‘忙’。”
初南被拎着衣领站了起来,被迫跟在纪延身后,微恼地压着声:“我事情还没办完……”
“不急在一时。再说,现在都‘有主’了还杵在这钓鱼,就不怕打草惊蛇?”
打的哪门子草、惊的哪门子蛇?是您老人家想占我便宜吧!
想“占她便宜”的纪某人拉着初南拐到了之前的座位上,虽说手上扣着个女人,可步子却是一点也没乱。
去拿自己的帽子和垮包时,一桌子的兄弟看他这样全乐了:“延哥,不够意思啊,就这么走了?”
纪延任他们去起哄,没牵人的那只手拎起自己的包:“走了。”
满座兄弟一下又沸腾了起来——
“就这么走了啊?”
“先说清楚啊,送了还回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