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这眼神看我。裴宁辞,你又好到哪儿去?”
“你是在找驻颜蛊吧?”李元牧望着他,一字一顿道,“这可是禁药。”
所谓禁药,之所以被禁自然是有原因的。
要么伤人,要么伤己。
此话一出,空气中瞬间又陷入了一瞬的死静。
原来如此。
李婧冉终于明白,为何十年的光景过去了,裴宁辞的容貌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就因为她先前说的一句戏言,说了一句喜欢他的脸。
以前的裴宁辞能为了消除脸上的疤而狠心选用了最烈性的药,如今为了留住这张她喜欢的脸,碰禁药也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够狠辣,也够决绝。
李婧冉为他们这番话沉默了良久,等她再次回过神时,李婧冉才发现她面前的场景变成了祠堂。
不像是庄严的皇家祠堂,更像是某个狭小的暗室,里面摆了零星几个牌位,李婧冉只能认出一个是琴贵妃的。
李婧冉不知道灵魂会不会有哭蒙这回事,但是她感觉自己已经快哭蒙圈了。
直到此刻,她在祠堂的一角,在黑檀木、乌木沉香、金丝楠木的牌位里,看到了一个格外醒目的。
一个绚丽耀眼的绛紫色牌位。
李婧冉: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如今却又有些哭笑不得,情不自禁地看向某个制造了这个牌位的罪魁祸首。
李元牧先是规规矩矩地给列祖列宗上了三炷香,随后目光转向李婧冉的牌位,他伸手想去碰,目光触及自己手上包着的纱布时却又垂下了。
“你那么喜欢紫色,应当也会喜欢这个牌位的吧?”李元牧对着牌位喃喃道,模样像是在自言自语。
李婧冉: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补充道:“上回给你打的笼子是漆金的,是我没交代好。你放心,这次牌位上用来写你名字的是纯金。”
李婧冉:
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在心中屡次劝告自己,她如今是灵魂之体,就算想揍也揍不到他。
李元牧又幽幽叹了口气,晃了下手中的金铃,对着空气说道:“你说,她回来后看到这个牌位,会不会气得来揍我?”
空气里被他幻想出来的好朋友不知答了什么,李元牧被逗得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