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嗓音含笑,雪腮染绯却姿态闲散,一字一句地在他耳边道:“现在,知道要怎么做吗?”
裴宁辞似有所觉般垂眸。
她的指尖随意地撩拨着他耳边的流苏,在细碎声响中轻启红唇:
“戴着耳坠,操/我。”
李婧冉心想,裴宁辞的确生了个又冷又硬的脾气,着实没那么讨喜。
但毕竟是她亲手把他堕进红尘的,他从拥抱、接吻,再到更多,处处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
门窗紧闭,吹不进满是旖旎的殿内。
沙漏里的沙子在不知不觉地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床幔终于被一只冷白的手挑开,勾起。
凌厉的腕骨上还残留着一个不深不浅的齿印。
裴宁辞弯腰捡起地上的外衫,思索了片刻,似是在想这种时候一般应该说些什么。
他措了会儿辞,低声问她:“饿不饿?”
李婧冉的生物钟原本是很准时的,这些日子被接二连三地打乱,如今打了个哈欠却并没有睡意,半阖着眼懒洋洋地问了句:“哪种饿?”
裴宁辞纵然已经见识过李婧冉很多恬不知耻的话,如今听到她的回应时,金眸还是禁不住轻晃了下。
他眼皮一垂,须臾嗓音清冷地反问:“继续?”
李婧冉有时候也总被裴宁辞冷不丁的话给措不及防地噎住。
先是以前的“做吗?”,再是如今的“继续?”,她心中也会有一丝混合着成就感的隐秘愧疚。
能把一个不染红尘的人教成如今这个模样,她的确是功不可没啊。
其实在大部分时候,裴宁辞不嘴硬时真的很直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简单明了地说出她想听的话。
只是他总是很吝啬,一句“我爱你”分明那么容易,但是却宁愿在心里闷坏也不愿意说给她听。
李婧冉往里头挪了挪,十分有富婆姐姐的架势,拍了下床边的空位道:“来,美人儿,陪我再睡会儿。”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字面意思的、单纯的睡。”
裴宁辞微挑了下眉,并未言语,从善如流地重新在床沿坐下。
李婧冉踢了被子转了个身子,头枕在他腿上,散漫地伸手去够他的脸。
裴宁辞注视着她半秒,迟疑了下,但还是依着她的意思向她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