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就是这世间最恶劣的光明信徒,她口口声声说着爱他,然而却在背地里与黑暗勾结,一步步将他堕入了黑暗。
而后再顺势以救赎者的身份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一遍遍用愈发冷酷的手段摧毁着他的意志力,让他几欲精神崩溃,又纡尊降贵地将他拥入怀,轻喟着说爱他。
恶劣狠毒,嘴甜心狠,口蜜腹剑
从裴宁辞的视角来看,他就算将这世间所有的阴暗辞藻均加诸于她的身上,似乎都不为过。
裴宁辞的指尖再次往下,触到了她细腻的肌肤。
乌呈的服饰都比较开放,李婧冉身上这套蓬蓬裙更是采取了胸前一大片镂空的大圆领设计。
她一个劲地后缩,却因手腕和脚腕上的金锁而无法动弹,只能无助地听着金铐敲击床柱时发出的沉闷声响。
李婧冉感受到身前的男子俯下身,膝压在她层层叠叠的裙摆,空气感十足的欧根纱顿时被他压扁了下去。
他冰凉的发丝落在她身上,须臾后薄唇触到她的肌肤,凶狠地落下了一个又一个鲜艳的吻痕。
他单手钳着她的腰,是个掌控欲十足的上位者姿态,没有丝毫留情,疼得她都禁不住蹙了下眉。
男子侵略性满满的气息尽数落在她的耳畔,每个字都咬得哑又清晰,一字一顿地道:“自然是想、要、你。”
李婧冉本该是害怕的。
毕竟被一个陌生人蒙着眼如此欺辱,既有强烈到无法克制的羞耻,又有未知的恐惧。
然而李婧冉鼻尖很敏锐地嗅到了熟悉的雪松气息,已经很淡,但她绝对不会闻错。
清冽圣洁,不容侵犯。
是裴宁辞。
裴宁辞回到乌呈国之后应当就没再燃过雪松熏香了,但这伴了他十几年的熏香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如情蛊般浸润了他的每一根发丝,渗进了他的骨头缝,是他如今不论用再馥郁的香料都驱逐不了的。
就像是他对她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
不论裴宁辞再如何在心底强调着她的恶劣、他对她的恨,但他的心脏却叫嚣着他不可能放下她。
那就得到她吧,裴宁辞心想。
让她和他一样,每一寸的骨头缝里都渗入他的气息,让她从此只属于他一个人,让她这辈子都不能离开他。
李婧冉先前是如何做的呢?
裴宁辞回忆着,想到了她先前将自己囚在长公主府的所作所为,金眸中神情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