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的居然与她说的一致。
他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地侧眸望她:“李婧冉,伪造圣旨是死罪。”
“这的确是李元牧亲手写的。”李婧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看这毛笔字,我也仿不出来啊。”
严庚书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从御玺看到了墨迹,确认都是真的后,才望着李婧冉,语气中既感慨又有些酸:“你这是给李元牧灌了什么迷魂汤?”
李婧冉原本还挺伤感的,但跟严庚书在一起就是感伤不过三秒,气氛便能被他这副没正形的模样给完全破坏。
她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闻言却扑哧笑出了声,调侃道:“怎么,你这是在表达敬意,还是在表达醋意?”
严庚书想了想:“想偷师吧。”
他凤眸微挑,朝她勾了下唇:“以后我也这么给你灌。”
以后?
李婧冉轻轻抿了下唇,她反握住严庚书的手,再次开口时声音低了几分:“我们可能”
她酝酿片刻,似是在思考一个合适的措辞:“我们往后见面可能会比较艰难。”
毕竟严庚书从今往后都不会再踏入大晟的领土,而李婧冉作为大晟的长公主自然是得留在大晟的。
“比较艰难”都是很含蓄的措辞,李婧冉真正想说的是他们恐怕再也见不了面了。
严庚书听着她的这句话,唇边的笑意僵住了。
他以为这份圣旨已经表明了李婧冉的态度,他以为她在李元牧和自己之间选择了自己。
严庚书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变淡了许多,喉结滚了下,凤眸都染上了几分令人心颤的幽深:“你为我求来了这圣旨,却不跟我一起走,是吗?”
李婧冉避开了他的眸光,只是道:“我毕竟还是大晟长公主,如此贸然离开恐怕不妥”
严庚书打断了她,他的眸底蔓延上了血红:“所以你便决定把我遣得远远的,让我能活着,却这辈子都再也见不着你。”
她还不如杀了他。
李婧冉目光闪烁着,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决策究竟做得对不对。
她在生死相关的事情上向来是软弱的。
先前李母住院时,浑身插满了管子,身边曾有亲戚劝他们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