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目光在安静的空气中碰撞一瞬,李婧冉眨了下眼,十分自然地走到圆桌旁坐下。
李元牧用白瓷杯给她倒了杯果茶,严庚书将李元牧面前那齁甜的牛奶酥往她面前推了些许。
李婧冉尝了口牛奶酥又抿了口茶,这才开口问道:“在聊什么呢?”
“你驸马。”
“没什么。”
李元牧和严庚书异口同声地应道。
严庚书无语地看了李元牧一眼。
他们在一柱香前才商量好不要告诉她,他倒好,一转头就背信弃义。
迎着严庚书略沉的眼神,李元牧无辜地挑眼笑笑:“严爱卿,姊姊又不是外人,你又何必瞒她?”
说罢,李元牧还侧过脸看向李婧冉,那双圆润的杏眸分外乖巧:“不像我,我只恨不得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姊姊。”
严庚书面色不虞地在心中骂了句脏。
李婧冉十分赞同地点点头,与李元牧一同谴责严庚书:“就是,没长嘴的倔驴一个。”
看似是在说严庚书此刻的行为,但李婧冉其实早就想这么说了。
在他们三个人里,相处久了李婧冉才惊诧地发现李元牧是情绪最外放的,而最闷的居然是骚话连连的严庚书。
兴许是刻意为之,李元牧总是会缠着李婧冉说话,不论是开心的伤心的吃醋的难受的都会说给她听,要么逗她开心,要么博她怜惜。
当然,虽然有时候是用冷嘲热讽和阴阳怪气。
而严庚书却截然不同,他就像是一口井,把所有的真心话都憋在心里,小心翼翼地剔除了所有不开心的部分后才展露在她面前。
严庚书习惯了担当起保护者的角色,在军营里是,在感情中同样也是如此。
面对任何问题时,严庚书就是那种把她护在身后默默处理好一切的类型。
直到某天被她无意间问起时,严庚书才会轻描淡写地回一句:“太久了,记不清了。”
李元牧会努力在李婧冉面前装出最完美的模样,而严庚书则更倾向于在李婧冉面前展现出比真实的他还要恶劣上几分的模样。
如此一来,她便不容易对他失望,当他做出比她期盼的更好时兴许还能在她心中加分,让她每天都多爱他一点点。
即使严庚书表现得再不上心,但童年的家庭不幸依旧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