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辞望着许钰林,也同样配合得露出了一位好兄长理应露出的表情。
自责、痛惜,和浓浓的愧疚。
李婧冉站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兄弟相看泪眼的模样,微挑了下眉。
许钰林微抬起手,冷白的指骨拭着裴宁辞面上的泪痕,动作格外生疏。
而就在此时,李婧冉却走到了许钰林的身后,弯下腰,在他为裴宁辞拭泪时撩开他掩着脖颈的乌发,咬着他后颈最薄的那块肌肤,用牙齿轻轻地碾磨着。
许钰林措不及防地被她轻薄,下意识往前躲,裴宁辞及时搀住了他,可该举动反而禁锢了许钰林逃离的动作。
李婧冉微抬着脸,朝裴宁辞温柔地笑了下,当着他的面愈发得寸进尺。
再次俯首时,她从碾磨变成了轻吻,再一点点加重力道,指尖也肆意地撩拨着。
许钰林却压根没法躲闪,薄红眼尾因她的行为而染上的魅态都毫无掩饰得被裴宁辞尽收眼底。
他像是无法忍受这种羞赧一般,痛苦地将额抵在裴宁辞的肩胛骨。
虽然低下头能掩住他眼角眉梢的春意,但这反而让他的脖颈完全暴露在李婧冉眼下。
如同兔子心甘情愿地露出后脖颈,被她这个贯来爱折磨人的狼在他雪白的后颈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她的印记。
裴宁辞搀着许钰林,他能完完全全地感受到自己的幼弟因情热而轻颤的身子。
说来也是可笑,兄弟二人上回如此亲密还是在他们幼年时期,只是没曾想如今却是在如此一个荒淫的暧昧情景。
他张着唇无声地祈求她:「殿下殿下求你别这样」
李婧冉笑着睨他一眼,温声问他:“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哑巴有时候也挺好,他既然说不出话,她便可以毫无负担地装作看不懂他的唇形,听不见他无声的绝望,享受地品味着他延长的苦楚。
说话间,她的指尖还在不轻不重地折磨着许钰林,让他克制不住般靠在裴宁辞肩上喘息着。
许钰林颤得越来越厉害,裴宁辞的眼泪也一直落,他如同喘不过气般仰着脸,像是优雅的濒死天鹅,最终还是向她妥协了。
裴宁辞的眼泪落在许钰林的外衣,他绝望地认了命,用唇形唤她:「主人。」
自琉璃池之事过后,裴宁辞像是当真心甘情愿屈服了一般。
他的确认了命,开始清晰地认知到自己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开始明白他如今只是她的玩物。
他之所以能够穿着衣衫,并非是因为衣衫是礼节、是体面。
而是因为兴许他衣冠楚楚的模样才更能挑起她对他的情/欲。
只要她想,她随时都能让他这身衣衫逶迤于地,难堪地站在她面前,耻辱地任由她的目光一寸寸抚过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