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被羞得躲进了地平线,屋外不知何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皎洁的月光洒在满室的狼藉,仿佛在审判着他们之间的荒谬行径。
李婧冉眼角滑落的泪珠被严庚书再一次吮去,她想逃却被他圈着脚腕毫不费力地了回来,宛如惩罚般变得更狠。
她哑着嗓子骂他:“严庚书你个骗子,我我他爹的”
他任由她骂,但她骂了没两句也骂不出口了,咬着下唇仰气脖颈,气息颤得厉害。
严庚书明知故问:“嗯?怎么不骂了?”
他俯在她耳畔低声笑:“我说过,你骂人很好听。”
李婧冉一个劲得哭,试图引起严庚书的怜惜,谁知眼泪却让他变本加厉。
她使劲扯他项圈,皮制品在他的脖颈处勒出一道道红痕,像是军人最庄重的勋章。
但皮项圈终究是特制的,除了助兴外不会造成任何损伤,顶多就是一些让他面色更加潮红的窒息感。
严庚书呼吸急促了几分,但他向来十分稳得住,依旧不紧不慢,皮靴压着她,用她先前的话搪塞她:“不许问,不许再停下,否则下了床要我好看。殿下的话,臣谨记于心。”
他好心地提醒她:“你碰了他八次,我们如今这才第四次呢。”
李婧冉克制不住地颤,重重喘息着,而他依旧气定神闲,唇边笑意瞧着分外纯良。
她一头青丝散开,脸庞潮热,软下语气哀哀求他:“您高抬贵手行吗?严庚书严哥哥”
只是李婧冉似乎适得其反。
对李元牧这种君子有效的方法,只会让严庚书变得更加病态。
“急什么?”严庚书笑得散漫,从她的眼睛吻至她的鼻尖,最后和她唇齿交缠。
此时月色正好,晚风微歇,他咬着她的唇,又是很深的一记,含糊道:“夜还很深。”
方尔南在长公主府留宿了一整夜,严庚书沾了她的光也留了宿。
李婧冉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了,从手腕到脚踝都是深深浅浅的痕,瘫着任由严庚书清理一片狼藉。
严庚书此刻变得格外好说话,不论她怎么骂他,他都只好声好气地应下,态度分外和善。
李婧冉骂他:“你个混账。”
他好脾气地应道:“你说的对,我是个混账。”
李婧冉啐他:“你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他颔首:“我是小人。”
李婧冉控诉:“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