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婧冉的神色,她面无波澜,像是在看戏子一般看着他狼狈地在床上写着求饶的话。
他眸中逐渐浮现上绝望之时,她却伸手夺过了他唯一用来表达想法的武器,毛笔杆被她握着,轻佻地勾着他的衣领。
如同在挑选着集市上的水果,不甚满意地撇开了最上面那层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水果,露出里面藏匿着的东西。
他刚换上不久的整齐衣衫再次被她弄散。
她说得没错,囚奴本是无须穿衣的。
这层虚伪的尊严,掩不住她随时可以享用他的事实。
李婧冉浅笑着凑近裴宁辞,让他看清楚自己说的每一个字:“你当本宫是什么很好满足的人吗?裴宁辞你听好了,本宫要的不是你如今这死气沉沉的模样。”
她轻垂着眼,用半干的毛笔在他锁骨处撩拨了几下。
毛笔滑过那片敏感的肌肤,李婧冉的动作是如此漫不经心,裴宁辞却只觉得仿若有无数只蚂蚁正在顺着皮囊往骨子里钻。
酥麻的痒比痛更难耐,他难受地想蜷起身子却被她制得动弹不得,似是想笑但心中却是千疮百孔的伤口,根本笑不出。
裴宁辞紧咬着唇,仰起脸时脖颈绷出纤美的线条,喉结上的小痣不住地轻滚着。
他的身体都学会了怎么本能地勾/引她。
“知道为何你还活着吗?”李婧冉一边细细地观赏着他,一边柔声道:“是因为本宫没有恋尸癖。”
她浅笑着在他锁骨咬痕旁勾下最后一笔。
一个精巧的“奴”字成型后,李婧冉微起了些身,扯开些距离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裴宁辞已经忍得唇都咬出了血,凌乱的乌发被他压在身下,锁骨半掩,露出的脸庞、脖颈、指尖处处都是伤。
他像是终于感受到她的惩罚结束了一般,粗重地喘着。
裴宁辞应当不知晓他此刻乌发汗湿的模样有多诱人,被欺负得崩溃地生理性落泪,浑身的伤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她的命令,他甚至都不敢再闭眼。
“本宫不想和一块木头做。”她不疾不徐地斯文道,分外温柔得抚着他的发丝:“好好想想吧,要怎么取悦本宫。”
裴宁辞瞧见李婧冉轻轻勾了下唇,慢条斯理地道:“还是说你这做兄长的,想跪在榻边看你的弟弟如何侍奉本宫?”
她指尖轻轻捻了下他的耳垂,颇为遗憾:“可惜你现在聋了,听不见他在床上喘得有多动听。”
又不轻不重地按着他的唇。
“也哑了,没法和你胞弟比比谁叫得更悦耳。”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开始的力道有些犯上得重,在她浅笑的注视中缓慢地松了力道,变成一种暧昧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