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片刻,李元牧却只垂着眼睫抿唇不语,轻轻吸了下通红的鼻尖没说话。
又可怜又漂亮,乌黑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脸庞,添了几分凌乱的脆弱感。
象征着威严的明黄色此刻都成了种格外助兴的色彩,娇嫩明媚的颜色衬得他的肤色格外剔透莹白,泪眼朦胧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
微敞的领口露出一截锁骨,上头留着深深的印。
她的。
见到李元牧这副被蹂/躏惨了的模样,李婧冉原本升起的些许不满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了无奈。
她轻叹了口气,帮这位娇贵的天子把衣衫笼好,挪到床边想下榻。
李元牧缓慢撑起身,瞧着她的背影,声线中带着些鼻音:“去哪儿?”
李婧冉走到笼前,琢磨了下那个锁,正想寻思解决办法时却发现那把锁不知何时居然开了——也许是系统良心发现,在他们完成入魇散后给的奖励吧。
她摘了锁,回眸朝李元牧微微一笑:“找人纵/欲啊。”
李婧冉的语气轻飘飘的:“某人不允许我碰,还不允许我回长公主府找些乐子了?”
李元牧的泪痕仍未干,脸色却在那一刻变得格外难看:“谁?那个一天到晚扭腰摆胯的做作男人?还是那个一头卷发满身肌肉的男人?还是你那个贯来装得柔弱可怜的”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李婧冉莞尔笑了下,打断了李元牧。
“你就像是个怨夫。”她慢条斯理地点评道:“不许我碰,还不许我碰别人。李元牧,你是不是霸道了些?”
李元牧紧咬着牙,坐于床沿湿红着眼盯她半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我让。”
李婧冉意味深长地“啊”了声,一眨不眨地回视着他道:“让什么?听不懂。”
殿内的烛火轻曳,燃不散一室的旖旎龙涎香。
他在晃动的烛光里难堪地偏了下头:“我让你碰,怎么都行。”
本以为委屈求全能换来一个羞耻却让他欢喜的结果,可李元牧却忘了一味的隐忍只会使敌人蚕食得更深,直至一路长驱直入、攻略城池。
得寸进尺的她双手环着,歪着头像是打量物品般打量着他,随后轻啧了声,叹口气:“怎么办,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了诶。”
李婧冉嘴里如是说着,脚下却没动,依旧是饶有兴味地凝着他,像是在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为。
让他主动取悦她。
挑起她的兴趣。
这个认知让李元牧身子都发烫,他学过君子六艺,学过帝王之术,端的是恪己守礼,持的是坚韧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