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说些什么,她就会亲他了。
可他嘴唇动了下,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心中有些急躁,正继续想着时,唇却再度被她轻轻一碰。
严庚书喉结动了下,垂眸看她。
阳光下,李婧冉的笑容比太阳暖了千万倍。
光线有些刺眼,她微眯了下眼眸,往严庚书拢下的阴影里缩了下,随后回视着他道:“看什么看,不服啊?
“我听到你在心里骂我了。”
安抚好外头的三个男子后,李婧冉在他们的注视下,跟着面罩男子走入千机楼。
经年的木门在两人身后缓缓合上,阻隔了外头的所有光线。
楼内并未附庸风雅走文人墨客追捧的黑白风,从暖黄的光线到棕木铺的地板,都显得格外温馨。
古老的木楼、红灯笼,再配上这种装潢,给来者一种下意识的亲切感。
面罩男子引着李婧冉走到一堵墙前,伸手在侧边悬挂的丹青画上按了下,毫无端倪的木墙便在两人眼前缓缓退后、右移。
李婧冉的目光却落在那丹青墨画上,看着那遒劲锋利的字迹,视线微凝。
这怎么如此眼熟?
“贵客这边请。”面罩男子的声音打断了李婧冉的思绪,她轻蹙着眉应了声,瞧向面前的里屋。
千机楼的设计都是别有洞天的类型,外边看着不起眼,里面却都设计精巧。
这里屋也不例外,李婧冉站在门口只能看到遮挡视线的镂空玄关,隐约可见里头坐着一位身着靛青衣袍的男子,侧对着她的身影挺拔如竹,芝兰玉树。
“楼主已在屋内侯您多时。”面罩男子恭声道。
李婧冉定下心神,朝面罩男子微一颔首,走入里屋时门扉在她身后悄然合上。
屋内燃着袅袅熏香,淡色薄烟清透浅薄又带着一抹清新的薄荷,仿佛能流入心间的泉水。
清澈澄透,却掩不下屋内流转的缠绵旖旎。
李婧冉看着那人的背影,心中那个猜测越来越强烈,却仍只是不动声色地缓慢走近。
她敛下心中思绪,望着千机楼楼主的侧影,拉长语调曼声道:“入幕之宾?一夜春宵?楼主好大的胆子啊。”
那人却恍若未闻一般,只不紧不慢地垂首在矮案边沏了杯茶,修长的指尖端着瓷杯,显得肤色格外莹润透亮。
他将茶盏往对面的位置轻轻一推,随后才回眸瞧她一眼,玉石雕的面罩掩着整张脸,却仍能看出流畅的下颌线条。
他并未带他贯来簪着的玉簪,未束的乌发轻垂至紧束的腰间,李婧冉从侧边可见他清瘦的腰肢与乌发间的空隙,凹处线条格外勾人。
就仿佛那纤细的腰肢生来便是适合被抓握着把玩的弧度。
指尖顺着那深凹处寸寸抚过,揉捏,轻按,兴许能迫出他几声克制的轻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