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廉价,被她玩弄被她亲,她就是个骗心骗身的骗子。
李婧冉看着别过头侧对着她的严庚书,还能看到他仿若染了胭脂的眼尾,眼下泪痣的颜色都更艳红了几分。
本是个极其英挺的骨相,可湿了眼时的反差却愈发让人想欺负他,想看他哭得更凶,一边流泪一边嘴硬地说着恨她。
李婧冉的目光从他的眼滑到他背脊上那纵横交错的疤痕,须臾后轻轻叹息一声。
她咽下了嘴里那句“摄政王都能被亲哭,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很耐”,在床榻边坐下。
李婧冉很小心地没碰到他的伤,自他背后双臂虚环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你随时可以推开我。”
“你”严庚书猛得侧眸,只是刚说出一个字,剩下的话却全都噤了声。
他不可置信地紧握着她的手腕,变了音调:“你碰哪儿呢!”
她方才折辱他还折辱得不够吗?如今竟还想
李婧冉坐在严庚书背后,他看不见她的神情,只能感受到她清浅的呼吸洒在他的肩,钻心的痒。
她的声音很平静:“按理来说,受伤时不应当纵/欲的。”
“但严庚书,我想让你别这么难过。”
严庚书被她的三言两语说得晕头转向的,他此刻本就思维不太清晰,被她又气又伤心,如今大脑更是混乱一团。
他心中天人交战,红方道:“禀告王爷,此人乃敌军奸细,即使投诚仍劣迹斑斑,妄图掌控我方命门,万不可饶恕她!”
可蓝方道:“难道人就不能犯错了吗?你先前也犯了错将她拱手送人,她都原谅你了。她如今是在心疼你诶。”
严庚书纠结得头都疼了,随后又听李婧冉平静地对他道:“但我没学过人体构造,也没有经验,兴许也不会让你太舒服。”
“啪”得一声,严庚书手起刀落,把脑海里的红方斩了。
他咬着牙骂了声操,渐渐松了力道,缴械投降。
严庚书鲜少做过让他自己反悔的决定,而他做过的所有决定都与李婧冉相关。
譬如当时把阿冉送给了李元牧。
譬如当时信了阿冉的鬼话,没把她给办了。
譬如永远都不长教训,被她骗了那么多次,还是忍不住被她蛊惑。
数不清多少次被她撩拨又打断后,严庚书额上鼻梁冒着层薄汗,凤眸失神宛如朦着一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