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纵着猎手俘获他,困住他,柔弱地湿红着眼尾求猎人垂怜。
而这一切的一切里,许钰林无须碰到他的一片衣角,光是用眼神就足够缱绻。
这也是为什么李婧冉总是有种,许钰林每时每刻都在用目光挑/逗她的感觉。
此时此刻,许钰林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唇,轻垂的眼睑遮住了他的眸色,李婧冉也无法从他的表情中看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许钰林并未多言,只是伸出指尖,似是想触她的唇。
李婧冉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指距她越来越近,她似乎都产生了感受到他体温的幻觉。
她并未躲闪,只觉脚下都生了根,许钰林却始终把握着分寸并未触到她的肌肤,指尖微顿了下,把她颊边被风吹起的碎发轻挽到耳后。
李婧冉很轻地眨了下眼,一句“你是不是想让我亲你”已经在嗓子眼,险些脱口而出。
但李婧冉也很庆幸她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因为许钰林轻声开了口,问的却是:“我能从殿下口中问出真心话吗?”
许钰林的这句话完全出乎了李婧冉的意料,起码和亲吻之类的事情,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
原来他如此凝着她的唇半晌,心里想的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啊
李婧冉顿了半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几分警惕,不动声色地打探道:“真心话?”
许钰林注视着她,半晌没言语。
是啊,真心话。
比如,她到底是谁、来自哪里、又想做什么。
李婧冉等了须臾,没等到许钰林的答案,只唇角噙着一抹笑,轻飘飘地道:“本宫何曾骗过你?”
许钰林听到“本宫”二字,便知他是无法从李婧冉口中听到一句实话了,心中掀起的波澜便再次缓缓归于平静。
他不再多言,只是温和地笑了下:“殿下说得是。”
他们之间还有很多机会,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到她愿意说出口的那一日。
兴许是不久的将来,又或许是今夜。
许钰林的目光越过李婧冉,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严庚书,很是知情识趣地道:“殿下与摄政王有事相商,钰先行回避。”
李婧冉回眸,看到沉着面色垂眸瞧她的高大男子,又是一阵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