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听着他一口一个“亲姊姊”、“亲人”,感觉自己隐约从李元牧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威胁之意。
裴宁辞和严庚书似是也没料到李元牧竟如此不要脸,面色皆冷了下来。
旁人觊觎亲人,那都是想方设法地对这血脉之事避之不及,从此都不敢心无旁骛地唤一句“阿姊”。
李元牧倒好,他丝毫不避讳和李婧冉之间的姐弟关系,甚至还每每都在强调着。
那可是乱/伦啊,李元牧连遮掩的念头都没有。
他果真是个疯子。
果不其然,李元牧这句话一出,李婧冉的神情似是有些纠结,手也慢慢朝李元牧的杯盏挪了过去。
严庚书凉凉地笑了下:“陛下也说了,您口中已是幼年之事。男女大防,亲姊弟长大后亦要避嫌,这般行径恐怕不妥。”
说罢,严庚书瞧着李婧冉,不紧不慢地补充道:“臣与殿下之间,用彼此的酒盏也并非什么大事。”
李婧冉心中再次警铃大作。
李元牧知晓她是冒牌货,严庚书知晓阿冉是她假扮的,他们俩她可真是一个都得罪不起啊。
李婧冉这厢还在努力在二人中找出一个都不得罪的折中好方法,小黄那厢还“嘎嘎嘎”地在李婧冉脑海中暴笑如雷:「有画面了宿主!翻译一下就是:弟弟和姐姐要保持距离,而他不一样~」
「他可是殿下的情夫。牵手,拥抱,接吻,更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如今只是用一下杯盏罢了,怎~么~了?」
裴宁辞听了严庚书和李元牧的话,不由停顿了片刻。
如此算来,他反倒是最吃亏的那个。
严庚书能毫无顾忌地在大庭广众下和长公主调/情,李元牧按血缘关系是长公主的亲弟弟。
一个是情人,一个是亲人。
裴宁辞却碍于身份,只能屈于人臣,止步于这层不冷不热的关系,无法跨越分毫。
严庚书和李元牧也明白这件事,甚至不把裴宁辞列入他们的战火圈了,战场范围从三人缩成了严庚书和李元牧二人之间的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