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生怕这臭弟弟表面不声不响,结果冷不丁给她来个大招,那李婧冉到时候就欲哭无泪了。
但好在李元牧目前看起来还算正常,没有爆发的征兆,虽然是个炸弹但目前不会爆发。
现在最棘手的就是严庚书。
他发现了阿冉就是她,并且宴然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
李婧冉毫不怀疑,但凡宴会一结束,她假如溜得不够快,约莫就会被严庚书吞得渣都不剩。
盛怒下的男子只会做两件极端的事——杀人,或者纵/欲。
李婧冉有理由怀疑,按严庚书的个性,他应当是血腥和情/色的结合体。
他既然知晓阿冉的身份是假,她之前用来骗她的那些事情也全部都会反噬。
阿冉先前哭着对他说,长公主把她丢进马棚里,让她因此遭受了性/虐,因此以心理阴影为借口拒绝了严庚书的亲热。
严庚书如今知道了阿冉和长公主是同一个人,自然便知道这所谓的性/虐都是李婧冉捏造出来的,指不定他还能联想到她脖颈处的吻痕是和其他男子厮混留下的。
李婧冉先前的阴影是装的,但她觉得以严庚书多年习武练出来的流畅肌肉线条和耐力,他即使只是正常的咳,都有资本把她装出来的阴影变成真的。
小黄对此深表认同:「我永远都记得竹屋一打开的那一瞬间,严庚书背对着你裸着上身的模样。我的妈呀,宽阔的肩背线条一路到腰部迅速收窄,真正的宽肩窄腰黄金比例,简直就是一比一复刻的古希腊雕塑黄金比例啊。」
「乌黑的长发垂落,若影若现中都能看到他流畅的肌肉线条和深深的背脊沟,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有腰窝!那可是腰窝啊宿主!长在细狗身上有些gay里gay气(仅代表小黄的个人审美,没有任何审美歧视或性取向歧视的意思),但长在身材健美的男人身上,简直性感到爆棚好吗!!!」
李婧冉默默叹息,她就知道小黄喜欢这样的。
小黄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跑题了,连忙嘿嘿笑着道:「宿主你好大的福气。憋了这么多年的老男人,还是个欲求不满外加盛怒情况下的老男人」
「他估计恨得都想把你抵在榻上掐死你,青筋凸起的大掌掐在你纤细的脖子却又该死地不忍心用力,只会红着眼盯着你,僵持许久后妥协般低低骂一句脏话,窝囊地低头狠狠吻你。之后再酱酱酿酿三天不下榻。啧,简直不要太□□。」
李婧冉对小黄这种奇奇怪怪的癖好表示无法理解但尊重,对上严庚书的视线后,沉默半晌只是道:「你说的最好是,幸、福。」
严庚书的视线恐怕没有小黄描述的那么“友善”。
他看起来和往日没有丝毫异样,只是目光更加放肆了些。
许是为了在使者面前做戏,又或许是因为一些其他不可描述的原因,他的眼神肆无忌惮地自下而上落在她身上,仿佛锋利得能割破她的衣物。
但此锋利又非彼锋利,他手中分明握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刀,可以干净利落地一刀下去切开蛋糕胚,但他却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