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见状,也踏着雨走过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江非在他们的注视下,简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强忍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咬着牙站起身,拔高嗓音欲盖弥彰:“王爷,我没事!”
说罢,江非便想继续完成惩罚,谁知刚跑出没几步,却因腹部刀搅般的痛被迫拧眉停下了脚步。
江非在心中暗骂自己这具身子不争气:平日里毛感觉都没有,偏偏在今日痛了起来。
痛经不是病,痛起来要命。
旁边的士兵们本身还将信将疑地守在她身后,见江非这副模样,立刻围着她,嗓门更大地嚷嚷道:“飞兄,飞兄你可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飞兄啊!!!”
江非使劲地捂着肚子,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想、死、吗?”
只可惜她那时的脸色太差了,声音听起来也中气不足,丝毫震慑不到这群兵。
“飞兄,你可是有事瞒着我们?大家都是弟兄,有事你就说啊!”
“就是!俺们真心把你当兄弟,你患了这等病都不告诉俺们”
“飞兄啊!当时结拜时还说过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为何要弃我们先一步而去啊!”
严庚书皱眉瞧着江非的模样,再结合她这欲语还休的神情,恍惚间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默然一瞬,刚想开口叫这群小兔崽子都该干嘛干嘛去,谁料江非却忍无可忍地爆发了:“痛经痛经!老娘痛经!听清楚了吗?!”
“我可去你丫的不治之症!你才有病!你才要离开这美丽的人世间!”
江非为掩饰内心的尴尬破口大骂,而方才还哭得一个比一个真情实感的士兵们却如同被掐了嗓子的鸭,瞬间安静。
他们乖乖被江非骂了个狗血淋头,随后悄悄地交流道:
“完犊子,一口一个飞兄喊了太久,忘记飞兄是女子了。”
“我娘说了,女子月事时可不能下地、不能碰凉水、不能受气。飞兄是断然不能再继续接受惩罚了!”
“我爹也说了,女子来月事时暴躁又脆弱,这惩罚”
很显然,他们的嗓门又是自以为的小,实则被江非和严庚书听了个清清楚楚。
纵然是严庚书这等城府于心之人,面上都不禁有些尴尬,犹豫着问道:“江非,你可须”
“不需要!”江非一口回绝,“多谢王爷,但属下不须任何优待。”
女子入军营本就众说纷纭,江非比旁人更努力、更拼命,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
但即便如此,他们唤她时还是以一句“飞兄”称之,依旧是冠以男性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