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咽了下口水,艰难问道:“这身边侍候的人,都如此如此骄纵的吗?”
他们三可汗是个直肠子,这种弯弯绕绕的后宅手段可玩不来,要是真嫁了过来,还焉能有好日子过?!
况且,他们三可汗可是公认的勇士,身材魁梧健美,蜜色皮肤迷得一众女子晕头转向,和主位上这美貌又柔弱的狐媚子完全是两种类型,一看就很难得长公主喜爱。
使者看着许钰林把酒杯递到长公主面前,分明是那么简单干净的一个动作,被他做来却是如此的风华万千。
只见那男子分外刻意地卷起衣袖,露出一截冷白的腕,轻执着酒杯送到长公主唇边。
长公主伸手想接过酒杯,他却盈盈笑着避开了她的手,温温和和地对她道:“钰欢喜如此侍奉殿下。”
使者简直想象不出,这动作要是由那么大个块头的三可汗做来,会是多么的做作。
一个壮汉捏着那比他指甲盖儿大不了多少的酒杯,拧眉粗声道:“我欢喜侍奉殿下!”
使者痛苦地闭了下眼。
他深觉让三可汗和亲不是个好主意。
孤身一人和亲他国,不受自己的妻子爱戴,还要面对这些手段了得的男子
哎,想必大可汗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弟弟为了争宠,那么大个壮汉被迫缩在墙角,咬着手帕装哭唧唧吧。
但和亲又着实是个好主意,若能和大晟攀上姻亲关系,委屈一下三可汗似乎也未尝不可?
就在使者纠结的当儿,李婧冉就着许钰林的手,意思意思地抿了口茶,随后意有所指地对他道:“以后等本宫与乌呈三可汗成了亲,恐怕还轮不到你了呢。”
许钰林放下酒杯,在仆从的侍奉下净了手,一点点拭去指尖的水珠,随后捻着一颗葡萄,边剥边温和道:“无妨,殿下记得您的承诺便好。”
承诺?
使者虎躯一震,抬眼看去。
许钰林侧头望着李婧冉笑,脖颈线条优美流畅,大方道:“殿下先前说过,即使有驸马后,也会一直宠爱钰的,不是吗?”
方才还很紧张的使者闻言,瞬间松了口气。
就这?长公主随口哄他的罢了,没曾想他居然也信。
许钰林继续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您说过,一个月里头初一十五宿在驸马屋里头,余下的日子里会抽出十五日陪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