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俊美,但却不含温度,虚伪得如同一个假面。
毕竟他对外向来装成了那副斯文模样,未语先笑却让人心惊肉跳。
可如今,李婧冉却看到严庚书笑得前仰后合,露出的牙齿雪白亮洁,顿时冲散了他由于高挺骨相带来的不可接近感。
他眸子里都泛上了些许湿润,边笑边用指腹擦了下眼尾。
依旧是那身本应压抑的暗色骑装,但他却从骨子里透出了种鲜活的恣意感,让这沉闷的色彩都变得艳了几分。
像是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潇洒,也似是高中状元的文人骑在马背游京城之的肆意。
这一刻的严庚书卸下了心防和伪装,露出他原本的模样时,却让李婧冉心中蓦得一动。
他比任何时候都动人。
严庚书却对李婧冉的心思毫无所查,他慢慢敛了笑意,开口时上扬的尾音还带着调侃:“我今日才发现,阿冉竟还有说书的天赋。”
李婧冉口中轻哼,心里中想:那可不?她刚才说的这些可是结合了霸总小说的全部精髓,她也编得很辛苦!
严庚书逗了她半晌后,这才正色道:“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我曾经沦落时,是她给我赎的身,后来便再也没见过了。这些年来,我寻她也只是为偿还当年的恩情。”
李婧冉上上下下扫他一眼,不置可否:“哦?”
严庚书垂眸掸去衣服上正在融化的雪花,随后才不紧不慢地拉长语调调侃她:“阿冉难不成以为,每个救命恩人都会让他人以身相许吗?”
指的是她在崖底救他后,挟恩图报逼他和自己成婚的事情。
李婧冉凉飕飕地扯了下唇:“哦,所以你是想许的咯?但是人家不要?”
“没有。”严庚书斩钉截铁地否认,“我和她泾渭分明,我虽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但也仅仅是感激。”
李婧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未多言。
诚然,自始至终都是她在猜想严庚书会死心塌地地爱上怎样的女子。
但李婧冉却仍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严庚书自始至终都是个将情情爱爱看得很轻的人。
就算白月光在他最落魄时帮助了他,但那又如何呢?
这只能说明白月光恰好在严庚书最脆弱的时候出现了,而人在困境中最容易动心,但这并不意味着严庚书就一定会动心。
他确实寻了这位救命恩人很多年,但背后的因素很多:恩情,感激,报答。
原因有很多,爱情只是个中占比最小的一部分——一个放在严庚书身上,几率约等于零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