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耳边仍萦绕着严庚书的荤话,脑海里却蓦得浮现起华淑的那句话。
严庚书是雏
他是雏
是雏
这句话太有魔性了,李婧冉原本还被严庚书调侃得面红耳赤,一想到这句话瞬间冷静了下来。
笑死,撩拨她撩拨得那么有技巧、话说得这么涩,结果却是个实操经验为零的口嗨党。
谁怕谁啊!!!
李婧冉这永不服输的精神又冒出来了,她慢吞吞“哦”了声,随后挑衅地直视着他:“我等着啊。”
她微微眯了下眼,神情狡黠,凑近他用气音道:
“我等着,看夫君怎么让我在床上哭哑嗓子。”
严庚书闻言,呼吸倏然一窒,望着她的目光里含着幽深和意味深长的神色。
李婧冉朝他甜甜一笑,正想乘胜追击时,却又觉小腹一阵刀绞般的痛,顿时捂着肚子蔫儿了。
严庚书见状,一回生二回熟,又是去煮红糖水,又是帮她暖手脚。
李婧冉慢慢喝着红糖水,不经意间看到他手腕被烫红了一片,兀然冒出一句:“这时候,军营的厨子都还没开工吧?”
严庚书愣了下,下意识道:“是还没”
李婧冉轻轻“哦”了声,一口一口喝完了这碗由堂堂摄政王亲自下厨熬的红糖水,一滴都没浪费。
她放下碗,坐起身靠在床柱上,对严庚书道:“夫君,我有话要对你说。”
严庚书看出李婧冉的神色很认真,遂再次在床沿坐下:“你说。”
唉,怎么办,李婧冉觉得自己当真很心软。
几碗红糖水,几句软化,他一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脆弱,就让她险些动摇了。
还是早点把他套入局里吧,套得死死的,然后赶紧收网完成攻略任务。
李婧冉盘算得很好,伸手在枕头底下摸到了那只信物簪子,嘴里缓慢铺垫着:“我其实想跟你说这件事很久了。每次想到这件事,我都在心底感慨命运真的很弄人。”
她酝酿着情绪,抬眸瞧着他:“严庚书,你看着我,觉得眼熟吗?”
严庚书微敛着眼,正待开口之时,却听门外蓦得传来飞烈营头领激动的声音。
他把门敲得啪啪响,表示了这位大哥心里的激动。
“找到了!王爷,找到了!!!”
严庚书眉头微蹙,边帮李婧冉掖好被角,边冷了声线隔着门斥道:“在军营里大声喧哗,成何体统?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
飞烈营头领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却仍情绪很激烈地道:“王爷,你吩咐我找了那么多年的姑娘,就是当年救你的白衣姑娘,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