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揶揄,故作沾酸惹醋状,夸张道:“不会是在外头有很多莺莺燕燕吧?”
李婧冉本意只是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谁料严庚书听了,面上的神色反而淡了几分。
他环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手掌规矩地给她暖着腹部,声调有些低:“真想知道?”
李婧冉不知严庚书的情绪为何忽然变得低沉了几分,心中一咯噔,生怕自己会不小心触到他心底的什么秘密:“其实你若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严庚书微侧过头笑了笑,饱满的卧蚕之上泪痣格外动人,却隐含一丝微不可查的脆弱感。
但那丝脆弱转瞬即逝,快得李婧冉都几乎认为是她自己幻视了。
下一瞬,严庚书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懒散模样,拖长语调道:“这么心疼我啊。”
“嘁,爱说不说咯,随你。”李婧冉转过身背对着他,低声嘟囔了句。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人脸皮这么厚,居然贯会自作多情的。
“陈年旧事罢了,总是要让你知道的。”严庚书瞧她一眼,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青丝,“我先前与你说过,我年少时曾落魄过。”
李婧冉想到严庚书家中宠妻灭妾的事情,轻抿了下唇。
严庚书在当众求婚那天,立誓只会有她一个正妻、不纳妾不封姬,想必也是受了家中的影响吧。
他心中应当是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我当时还瞒了你一件事。”严庚书声音难得带了丝微涩,停顿良久后才继而道,“我曾进过楚馆。”
纵然李婧冉早就从小黄和华淑口中知道了这个事实,然而在严庚书眼里,阿冉应当是不知情的。
李婧冉揣测了下一个普通人接收到这个信息后的想法,随后转过身面向严庚书。
她枕在他的臂弯,一双清凌的眼眸望着他,还有几分茫然,似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严庚书与她对视片刻,遂顾影自怜般假意轻叹了声:“很脏吧。”
李婧冉不动声色地瞧着严庚书演戏,若不是她早就从华淑嘴里知晓他凶狠得谁都不敢碰,恐怕眼下也要被严庚书骗过去了。
她心中啧啧感慨着严庚书这堪比奥斯卡影帝的演技,一边暗自学习,一边配合地接戏。
严庚书瞧着自己身前的女子,只见她果真如他所料,眼眶顿时湿红一片。
他知她心软,便故意把自己的伤口放大,引得她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