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她很熟悉,是严庚书每次把她吻到近乎窒息前,都会无意识做的。
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柔软的唇,看着她的肌肤因为他而泛上愈发艳丽的色彩。
带有浓浓的占有欲,和旖旎的欲念。
就在李婧冉犹豫着是否要再装一装心理阴影时,严庚书却蓦得偏过头俯身。
青筋毕露的左手寻着她撑在灶台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右手捧着她的脸,拇指仍按在她的唇边,不容许她逃脱。
李婧冉挣扎了下,却根本挣不脱严庚书的钳制,而他却压根没有用力。
不是吧,严庚书怎么还一言不合就要索吻啊!
狼真不愧是肉食动物。
就在李婧冉慌张地以为自己之前的驯狼计划都要失败之时,却又听他轻叹了一声。
严庚书隔着他的拇指吻了她,没有一丝一毫的肌肤之亲。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睫毛抚过肌肤的感受。
严庚书分明可以依着悬殊的力量差吻上那让他魂牵梦萦的湿润朱唇,却克己守礼地并未冒犯她分毫。
他丰润的唇贴在自己的拇指,低声的喃喃像是一种极尽卑微的祈求。
“别离开我,我真的会疯。”
李婧冉和严庚书腻歪了半天,终于从闷热的厨房里脱了身。
如她所料,严庚书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愈发依恋她,开始听她的话,为她而改变。
阿冉不喜欢亲热,他便当真规规矩矩的,连抱着她的手都虚握成拳。
尽管嘴上还是很骚气。
李婧冉想,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有个男子背着她爬上高阶,眺望银装素裹的大好山河,在那片不容玷污的圣洁之地对她说:
“想睡我?”
“硬了。”
唉,严庚书啊严庚书,这男人真的很难评。
捏着荷包下马车后,李婧冉才堪堪从这种哭笑不得的情绪里抽离。
眼前是离军营最近的一片集市,人烟算不上多,也比不上李婧冉先前去的那些热闹。
还无端透着种不太安全的感觉。
李婧冉自从下马车后,便总有种被人盯上的毛骨悚然感,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她禁不住加快了脚步,总是疑神疑鬼地转头看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