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者牙根紧咬,站直身子再次拉开架势:“再来!”
自挑衅者受了伤后,这场实力悬殊的决斗就变成毫无悬念的单方面碾压了。
李婧冉觉得自己看的不是比武,而是奋斗的小强。
挑衅者一次次被打趴下,被严庚书居高临下压着逼问“服不服”,结果一次次梗着脖颈就是不认输。
更诡异的是,即使体力越来越差、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挑衅者的眸光却更亮了,甚至每一次爬起来时都有些进步。
严庚书眼眸里划过一丝欣赏,他倒是愿意给刻苦的人多一些宽容。
因此,明眼人便都发现严庚书忽然严厉了起来,先前的招式还收着速度,如今火力全开,更是令人目不暇接。
李婧冉作为一个门外汉,只能看到那暗色身影快得都晃出了残影,每次踢腿时的动作优雅又毫不留情,撞击声让她光是听着都觉得疼。
可偏偏严庚书每次打挑衅者一拳后,都还会沉声训他:
“躲得这么慢,敌人早把你的头颅砍下来当夜壶了!”
“我在地上撒把米,鸡都比你走位漂亮。”
“下盘不稳,一鞭子甩过来都能把你抽倒!”
李婧冉都觉得不忍心看了,谁知旁边的络腮胡语气艳羡道:“我也想被王爷这么手把手教。”
林磊感慨地附和道:“是啊。”
李婧冉:?
打扰了,她可能不是很理解军营的作派。
但事实证明,如此教学之下的效果分外明显。
挑衅者这辈子都没被如此压着暴打,哇哇乱叫的同时,怒火与战意并燃,学得那叫一个快,堪称进步神速。
力竭前的最后一次对抗中,他甚至还成功地近了严庚书的身,趁他不备一拳打在严庚书脸上。
一拳下去,严庚书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侧颜顿时青了一块。
他拇指揩了下自己的唇角,反倒浑不在意地笑笑,随后动作干净利落地再次把挑衅者按趴在地。
严庚书反剪着他的双手,迫得挑衅者的侧脸贴着那肮脏的粗糙砂地面,冷眼瞧着挑衅者被飞扬的尘土呛得咳嗽。
他嗓音含笑,不急不缓地问道:“怎么样,服了没?”
挑衅者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气若游丝地道:“不服”
严庚书嗤笑了声,松了手瞧他像滩烂泥一样躺在尘土间,接过帕子细细拭了下双手,这才道:“得了吧,硬骨头也得有相符的实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