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似是李婧冉在引诱他破戒,让他的底线一降再降。
可事实上,这又何尝不是裴宁辞自己的纵容?
人是有逃避心的,他需要一个宣泄口,却也接受不了自己主动破戒。
李婧冉的出现却给了裴宁辞最好的借口,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告诉自己:看,我是被逼迫的,我依旧是那不被情/欲玷污的大祭司。
“崩”得一身轻响。
绷紧的红绳绳结在被李婧冉拉开的那一瞬,立即散开。
她手腕上的,他腰间的束缚,也在刹那间变得懈了下来,松松环在两人身上。
裴宁辞身子下意识挪了下,腰部下陷贴在琴弦上的那一刻,才蓦得忆起他身下的古琴。
而就在此刻,李婧冉却轻轻拨了下琴弦,声响闷闷。
琴弦紧贴着裴宁辞最为敏/感的腰部,传来的震颤让他禁不住蜷起身,只觉浑身的热流都在往身下涌。
“嗯”
隐忍的闷哼伴着呼吸,克制不住地自鼻腔溢出,分外性感。
他眼睫轻颤着,哀声求她:“殿下还没玩够吗?”
裴宁辞在求人这方面分外生疏,分明应当姿态卑微地求她怜惜,可说出口的话却仍透着与生俱来的说教感,就像是在神明在指引自己的信徒。
李婧冉闻言倒是笑了,她拉长语调问他:“这就受不住了?”
“让本宫放过你,也可以。”李婧冉微微直起身,冷风顷刻间灌入,浑身都出了身薄汗的裴宁辞当即便是一颤。
李婧冉将乌发捋到身后,微敛着眼睑,似笑非笑地看着身下狼狈的男子:
“裴宁辞,本宫要你自渎。”
原本放在身侧用来照明的灯笼,在摇曳的晚风中,被轻而易举地打翻。
李婧冉终究还是太高估裴宁辞的忍耐力。
她还以为他能忍辱负重地答应她全部的要求,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裴宁辞深吸一口气猛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动作之大带翻了灯笼,灯笼口正对着他们,那一瞬的光亮刺得两人都不禁闭了下眼。
他冷了嗓音,端起了大祭司的架子:“长公主,注意分寸。”
李婧冉适应了下光线,她脊背贴在雪地里,钻心的凉,而雪花在光影里落下,美不胜收。
她目光慢慢从雪花聚焦到裴宁辞身上,倒也丝毫不怵:“祭司大人,怎么不继续装了?”
方才演起乖顺臣服,不是演得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