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许钰林含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酥酥麻麻的:“劳烦殿下张开双臂,钰为您束腰带。”
李婧冉:羞耻,就好羞耻。
她浑浑噩噩地照做,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哪里的土地最适合用来钻地洞了。
许钰林不紧不慢地为她穿好了衣衫,随后才抬起眼,望向她。
他衣衫凌乱,乌发柔顺地披在身后,有几缕发丝还沾在他温润的脸庞。
许钰林昨晚的确被她折腾得不清,眼眸还带着些水光,浅色的唇也像是被狠狠蹂/躏过一般,潋滟鲜红。
他弯唇,清清淡淡道:“钰愿意满足殿下的一些癖好。只是,殿下往后,能否多怜钰几分?”
许钰林似是有些无奈,又有些纵容,微红着耳尖道:“双腕被束一整夜殿下,挺疼的。”
李婧冉,卒。
她冷静地心想:今晚就回去翻黄历。如果适合入土的话,收拾收拾,把她自己埋了吧。
如今,听着许钰林的轻咳声,李婧冉觉得自己也要负几分责任。
她纠结着,忍不住关怀了句:“你这病怎么拖了如此之久?”
许钰林动作微顿,光风霁月地看着她笑:“原本已经快好了。”
李婧冉直觉接下来的话不是她想听的,但她阻拦不及。
只见许钰林轻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暗示道:“黑檀木真的很凉。”
李婧冉:
李婧冉入席后,出于美食爱好者的自我修养,她径直埋头苦吃,有人敬酒就给许钰林使个眼色,他自会帮她挡掉。
宴会过半时,她随意寻了个借口离席,去外边透了口气。
而李婧冉离开后,许钰林慢悠悠斟了杯茶,走到裴宁辞面前,微笑着道:“阿兄,我敬你一杯。”
旁人都顾及着他们两人的身份,不敢靠近,这反而方便了兄弟二人谈话。
裴宁辞垂眸,瞧见许钰林端着茶盏,洁白的袖角上移几分,露出的手腕上带着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不知为何,薄唇紧抿,心底陡然升起一丝不悦。
“许钰林。”裴宁辞嗓音微凉地唤他全名,“我昨日与你说的,你可曾放在心上?”
许钰林唇边的笑意也淡了几分,他搁下茶盏,丝毫不让地反问道:“阿兄指的是哪句话?”
他掩唇偏头,轻轻咳了两声,继而又道:“是让我去寻郎中?还是让我去探长公主虚实?我以为,阿兄会对后者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