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接下来的”
许钰林垂着的眼睑微挑,目光一寸寸上移,与她对视,本应脆弱惹人怜的眼眸中,却含着淡淡的笑:“钰愚笨,还请殿下赐教。”
屋内烛火摇曳,屋外檐上雪初融,自砖瓦上坠着清透的冰凉水珠。
男子隐忍的轻喘自门内传来,愈来愈急促,绷到极致时染上了几分颤音。
“殿下钰”
“嗯,殿下别,别这样”
“钰受不住了好疼”
温润如玉的人在床笫之间,唇齿间的气音是破碎的,到了后面都克制不住地染上了哭腔。
他被弄哭了。
寝殿外候着的阿清和银药光是听着里屋的动静,都觉得面红耳赤。
银药强装着镇定,觉得分外尴尬,打着哈哈道:“我没想到,钰公子居然,居然是这样哈。”
阿清也红了脖颈,沉默良久:“我也没想到。”
他家公子居然是这副做派。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的声音蓦得消失了,随即是闷哼,像是被捂住了口鼻。
阿清感觉再等下去,他和银药往后在府里遇上,都无法直视彼此了。
他咽了下口水:“公子往日侍寝都是天露鱼肚白方归。银药姑娘,不若我们”
先撤吧,别蹲墙角了,怪吃不消的。
银药眼眸一瞪,“啪”得上手打了他一巴掌:“你在想什么?我,和你,不是我们!把你脑袋里肮脏的念头给我弄出去!”
阿清:啊这他只是想偷个懒,这念头很肮脏吗?
行叭,听她的。
两人在外头听得心跳加速,而屋内却全然没有任何旖旎色彩。
早在入长公主府前,许钰林就知晓华淑的行事作风。
他若想在长公主府立足,自然得获宠,而侍寝也是避无可避的。
于是,许钰林提前准备了带有致幻效果的迷香,每每侍寝之时都会依靠迷香药倒华淑长公主。
这迷香的特别之处在于,它会编织出一场美梦。
一觉醒来,完全没有丝毫的破绽,不知情的人只会当真觉得她经历了一场云雨。
许钰林瞥了眼床榻上熟睡的女子,为混淆视听,像往常一般随意地哼了几声,就这么营造出了让阿清和银药脸红心跳的错误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