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时日忙里偷闲的书法练习,她也勉强算是把自己那手毛笔字给捡了回来,虽然字迹有些幼稚,但起码能看。
小黄瞅了眼她在纸上写的东西,嘟囔了句:「果然啊,男人什么的永远比不上事业。一旦手上有了些事儿,宿主你连攻略对象都顾不上了。」
李婧冉铁面无私地回应道:「法律人不配有爱情。」
她刚说完这句话,门就被人轻轻叩响,许钰林温和地道:“殿下,钰进来了。”
小黄嘿嘿一笑:「爱情这不就自己送上门了。」
李婧冉义正言辞地回应道:「黄黄子,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我们是干净纯洁的上下级关系!」
而几个时辰后,李婧冉回想起自己说的这句话,简直羞得能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你来得正好。”李婧冉站在桌案后抬眼,原本只是礼节性地打个招呼,结果视线就险些挪不开了。
许钰林修长的指尖捏着披风带,慢条斯理地抽散了那绳结,脱了披风搁在旁边的贵妃榻,露出里面单薄的衣衫。
他穿着的是往日的雪色云衫长袍,垂落的广袖分外风雅,上面和祭司袍类似,都用银丝线绣着水波纹。
乍一看,他是衣冠楚楚的,甚至连乌发都用玉簪挽着,和白日那冷静温润的钰公子别无二致。
只是方才解披风时,他却露了陷。
李婧冉瞧见许钰林微微抬起了手,袖口滑落,露出光洁如玉的小臂。
她情不自禁地放缓了呼吸,视线上移,却见领口露出男子一小片锁骨,和冷白似玉石的修长脖颈。
他的确是挽了发,穿着外衣。
可许钰林他他
他没穿亵衣!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李婧冉瞬间就觉得自己脸庞“唰”得一下就红了。
小黄狠狠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这跟男人真空穿西装,有什么区别!!!」
理应是整齐的衣冠,但处处都透着诱惑。
臧克家说过,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李婧冉目不转睛地看着许钰林裸露的颈子,心中想:有的人还穿着衣服,他已经在蛊/惑她了。
自古以来,最诱人的从来不是裸露,而是适当的暗示,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是欲盖弥彰。
是许钰林那身毫无阻隔紧贴着身子的外衣,是他撩到冷白脖颈旁的黑发,是他朝她微笑时不着痕迹的引诱。
李婧冉感觉自己脑袋里就像是个仓库,原本装着干草,结果措不及防被人扔了一个火把。
她麻木地看着火舌吞噬着自己的思想,脑子里很快就变得一片空白。
完蛋,男色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