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转而又夸夸:「瞧瞧人家裴宁辞,这么清冷高洁,就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出卖色相」
话音未落,小黄卡壳了。
裴宁辞的确并未如严庚书般,如此直白地撩拨他。
裴宁辞只是轻轻抬眼,那双浅金色的眼眸凝她片刻,嗓音清冷中带着些妥协的央求,唤道:“殿下。”
并非是他一贯冷冰冰唤的“长公主”,而是李婧冉先前在床笫间逼着他唤的“殿下”。
意味着臣服,愿意被支配,和甘拜下风。
面纱遮着他线条清晰的下颌,但李婧冉都能猜出面纱下的好风光。
这两个字对裴宁辞而言,不仅是个称呼,更带着旖旎的色彩,料想他那冷白的脸庞如今已染上淡淡绯红了吧。
李婧冉眼皮一跳,第一反应居然是小黄估计要化身尖叫鸡了。
就在她做好被它吵聋的心理建设后,小黄却像是被掐了嗓子般,安静如鸡。
过了好半晌,小黄才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凝聚了中华上下五千年文化的字眼。
小黄:「草。」
它的鼻血呜呜呜呜呜。
如果说严庚书是行走的荷尔蒙,裴宁辞就是那极度自律禁欲的存在,而禁欲者破戒所带来的冲击力自是比浪荡者来得勾人。
嘤嘤嘤,它是纯爱战士,它不喜欢明晃晃的性张力,就喜欢这种暗戳戳的勾/引。
当然,如果浪荡者为爱收心,那就不好说了呢。:)
李婧冉看着他们,既感到左右为难,又切身体会了下“左右为男”的焦灼,脚趾都尴尬得蜷起。
唉,她就说这种同时攻略的任务,不适合像她这样的单身人士。
尤其是她能看出组织接风宴对裴宁辞和严庚书都至关重要。
严庚书如此厌恶华淑,居然都能忍下心中的仇恨,与她周旋一二。
裴宁辞就更不用说,平日里孤高淡漠,都为了这接风宴,变相地向她低头。
不论李婧冉如何选择,都势必会得罪另一个人,大大不利于她的攻略计划。
李婧冉心中叹气,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把这烫手山芋抛回给李元牧:“陛下,你觉得如何?”
李元牧凉飕飕地刺她一眼,沾酸惹醋道:“朕也着实想知道,阿姊会如何选呢。”
那个“呢”尾音上翘,端得那叫一个阴阳怪气。
李婧冉同样皮笑肉不笑地再次把皮球弹了回去:“此等家国大事,我又岂能逾矩?还须陛下亲自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