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李元牧并未因她这堪称冒犯的态度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他思索片刻后,眼眸蓦得一亮。
“阿姊可是吃醋了?”他眸中莹着笑,亮晶晶的,“我先前说过,我的寝殿只让阿姊一个进,除阿姊以外的所有女子都不可入内。”
“阿姊今日来寻我,却瞧见了其他女子,自是生了气,于是便把那舞姬杀了,自己穿着这身衣裙训诫我”李元牧羞涩一笑,“往后我若与其他女子亲近,便会忆起今日之事,自是不敢再违逆阿姊。”
李元牧说完这番话后,盖棺定论:“阿姊,当真是对我用心良苦。”
李婧冉听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就叫传说中的自我pua吗?
她这都还没开始给李元牧洗脑呢,他自己就把自己感动坏了。
胡思乱想了一大堆后,眼泪汪汪地表示:阿姊当真好爱他。
李婧冉忽然对华淑长公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让李元牧在她面前乖得像条狗狗似的?
这技能要是她能学会,想必就不会面临和当事人发生纠纷的尴尬情况。
就是不知真正的华淑究竟是否还存活于世。
华淑这种存在,应当就是最有助力的友军,和最令人头疼的敌人吧。
李婧冉心中如是想着,嘴上分外淡定地应道:“原来阿姊在你心中竟如此心狠么?”
她瞟了眼李元牧,李元牧神色有些纠结,似是想说“是”,但又碍于她的颜面不好意思说出口。
哦,这坦诚的少年啊,一看就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连阿谀奉承都不会。
“那舞姬我已着人带回了长公主府。”李婧冉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下“阿冉”的去处,并且见缝插针地试图扭转他的思想:“杀人是不好的,有损功德。”
李元牧对她的安排并无异议,注意力反而在后半句话上,面色有些古怪:“功德?阿姊何时变得如此心软了?”
“我近期开始吃信佛了。”李婧冉面不改色地扯谎,生怕李元牧不信,还似笑非笑地补了句,“没办法,谁让大祭司就吃这套呢,本宫既想要他,自是得付出些诚意的。”
在方才的相处间,李婧冉就发现李元牧极度缺乏安全感,而这恰恰是她可以利用的地方。
她自是不可能一下子给足他安全感的,这举动会与华淑的性情大相径庭,且会让心思敏感又多疑的李元牧起疑心。
但李婧冉却得俘获李元牧,那怎么办呢?自是要给一个甜枣,再给一个巴掌,如此推拉之下方能加深他对她的入骨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