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她的手腕微微一动,李婧冉手里的碗口便朝严庚书处倾斜。
严庚书仰着头,那融化了冰水便顺着碗口流入他的口中。
口腔里含不住如此之多的液体,水便顺着他艳红的唇角流淌而下。
玄色曳撒的衣襟处,内里是一层装饰性的黑色薄纱,如今被透明的液体沾湿,湿漉漉地贴在他的锁骨处,其下肤色影绰可见。
严庚书微敛着眸,喉结滚了下,把口中的液体尽数咽下去后。
冰凉的液体激得喉口一阵痒意,他偏过头轻咳了声,而后才微笑着反问她:“感受出什么了?”
李婧冉瞧着严庚书这副模样,嘴张了张,犹豫片刻又合上了。
严庚书眼见她一副“感受出了,但不敢说”的神色,眉梢微挑:“但说无妨。”
李婧冉踌躇片刻,但见严庚书微笑着的鼓励神色,还是缓缓开口道:“不应用冰水的。”
“嗯?”
她羞涩地垂首,隐晦应声:“换成烈酒会更好。”
晶莹的酒液顺着他的喉结滑落,在那金线精绣的四爪金龙处洇出一片水痕。
向来生杀予夺的男子被那汹涌酒液呛得轻咳,魅惑的丹凤眼蒙上湿润水光,狼狈又动人。
李婧冉的话甫一出口,严庚书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他用雪帕沾了下莹着水光的唇,瞥她一眼,哼笑道:“阿冉倒是学得快。”
李婧冉深觉不适合和严庚书继续讨论下去,生怕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一些不堪入耳的成年人话题。
她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接下来学什么?”
“唔,”严庚书思索片刻,不紧不慢地缓声道:“不若授你更深入一些的吧。”
李婧冉微怔,还在琢磨着他这句“更深入”是个什么含义,就见严庚书勾着她的腰带往他身前一拉——
她重心不稳地向前倒去,严庚书则顺着她的幅度重新躺下,目光从她的眉眼滑落到她的唇:“譬如”
他唇齿间轻佻地溢出两个字。
李婧冉:!!!
她瑟瑟发抖地捏紧了自己的腰带:“不不不不用脱了吧。”
先前攻略裴宁辞时,李婧冉一狠心决定睡他是因为裴宁辞禁欲,让他沾上红尘色彩有如玷污神明。
然而严庚书不一样啊,他不论是从相貌还是神态,瞧着都像是流浪花丛醉卧美人乡的风流公子,伪装出来的斯文气质掩不住他骨子里的慵懒随性,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满满的荷尔蒙。
粗鄙一点,他一看就像是很行的类型。
况且,严庚书的花样层出不穷,刚刚的冰块只是入门,她压根无法想象他还有多少藏着掖着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