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现在才想?难道你花了半年的时间终于意识到还是跟我在一起最好?”
裴铎蹙起眉,“离婚后一个月我就去找你,在你家楼下等了一夜,可你没让我见到你一面。”
“因为我不会每次看到你都犯贱……”盛笳眼睛通红,恶狠狠地说。
风吹了起来,路上不知名的花飘来幽幽的香气。
好像带着摄人的毒,叫人都昏了头。
“你还喜欢我吗?”
裴铎的拇指触碰在她的眼角,问。
盛笳摇摇头,“我给不了你答案,但是,裴铎,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希望不认识你。”她深呼一口气,擦掉自己的眼泪,抬起下巴,“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走了。”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难道待会儿还要去见另一个男人?”
“对,那又怎么样?”她回过头,一字一句地清清楚楚道:“我跟别人在一起能感到快乐,而你只会让我掉眼泪。”
“盛笳。”裴铎紧紧握着她的手腕,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悲哀,“为什么我们每次交流的终点都是吵架?”
“那你应该问问你自己。”盛笳伸出一根手指,重重地戳了戳他心口的地方,眼泪滚落,聚集在颈窝,那里凝着一汪伤心的水,“因为你知道我的软肋,所以说出话的像刀子,知道往哪里刺能让我感到痛苦。而我痛苦了,你就可以永远在这段感情里成为掌控者。”
而她的话和狠像绵密的针,以前伤不到裴铎。可如今,他的心房开始向她慢慢敞开,没了铠甲,终于体会到密密麻麻的疼。他不知道是生病或是什么,这样的感受几乎是要了他半条命。
他抬手,紧紧又不容反抗地将盛笳抱在怀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的痛。
哪怕他生着病,盛笳也无法抵抗住一个男人的力气。
何况,她本就被自己的感情折磨得筋疲力尽。
既然挣不开,她索性在他的拥抱里畅快淋漓地哭了一场。
这几乎是一次痛快的发泄,发泄这几个月来的孤独,压力,对情感的挣扎。
他亲吻她的耳尖,低声重复着三个字,“对不起……”
忽然,他的手机震动,响个不停。
震颤着,像是敲响着一对迷茫男女。
盛笳拧着眉头,推了他一下,擦了擦眼角,“你看看是不是婴婴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