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犯不着跟别人争什么, 不屑多看这男孩儿第二眼,何况,他长什么样儿,在那张照片里裴铎已经看够了。
纪知宇的中文没那么好,听不太懂,问盛笳,“什么意思?”
盛笳对他的愧疚心又到了另一个高度,她摇摇头,苦笑着,“没什么,你快回家吧,他是我朋友,我真的认识他很久了。”
纪知宇知道给对方留有隐私,见她执着,便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先走了,但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盛笳冲他摆摆手,见他走远,离开了最近的那个路口,才抬头看着裴铎。
两人相视沉默了一会儿,她扭头往家门口走去。
“盛笳,我们昨天的话还没说完。”
裴铎终于开口,看着她。
盛笳昨晚回家时被吹了风,淋了雨,心境反而清明了许多。
她吐出一口气,抬眼问:“说什么?裴铎,我跟你真的没话说了,我觉得离了婚的人其实不该再有任何交集,昨天是我昏了头,你拉我的时候我就该一巴掌还给你。”
裴铎刻意忽略“巴掌”两个字,忍了忍痛,“你后悔了?如果昨天不是秦婴突然回来,也许我们就上床了。”
“那又怎么了?成年男女,欲望使然,上就上呗。”
盯着她的眉眼,不想在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上纠缠,朝方才季知宇离开的方向看去,随后沉声道:“所以你昨天化妆就是为了见他?”
盛笳愣了一瞬,随后大怒,“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这个反应,在裴铎看来,便是维护那男孩儿的意思,“既然如此,你何必昨天推了他,来给我送药?”
盛笳眼圈瞬间就泛酸了起来,她咬着牙道:“对,因为我犯贱,可以吗?”
她几乎是在嘶吼,后又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或许会吵到邻居,重新低声喃喃道:“对,就是我犯贱。”
人多有意思。
她硬,他便软下来。
裴铎轻轻地叹气,“盛笳……”
“你别喊我名字,以后也别来找我,更不要大晚上地告诉你想我了,你什么意思?”
“因为我真的想……”裴铎见她生气了,要拉起她的手,却不想被她一把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