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晏泽宁,嘴里仍然念着:
“放……放过她吧,她根本不喜欢你……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
晏泽宁一脚踢到陈雪蟠嘴上,陈雪蟠整个牙齿被踢碎,细碎的牙齿填满了陈雪蟠整张嘴。
“你的错?我跟宸宁之间的事情,你还不配犯错 ”
晏泽宁露出令人发瘆的笑容。
他提起陈雪蟠整个身子,让陈雪蟠背朝他,将陈雪蟠跪压到他身前。
剧烈的疼痛叫陈雪蟠生不如死,他一只空洞的眼眶、一只眼珠皆对着洞外。
他知晓他今日必死,说不定马上就要死了。
这一辈子,他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池榆,他欠她两条命,可到头来,终是一声对不起都没有说出口。
他似乎模糊的看到池榆向她走来。
他轻轻说一句:“对不起。”
池榆似被他这声轻叹惊住,模糊中便消散了。
晏泽宁如玉、纤长的手放到陈雪蟠脑袋上,他指尖轻轻一用力,便将指尖放到了陈雪蟠额头那层皮里,他缓缓往下,陈雪蟠的脸皮就鼓起他整只手。
陈雪蟠被这痛楚惊醒。
他拉住晏泽宁垂落下的衣角,表情狰狞,挣扎说道:
“求你……求你……见到池榆……帮我跟她说声对不起……”
“求你……帮我跟她说对不起……”
“说对不起……说陈雪蟠对不起她。”
“对不起她……”
晏泽宁的手停住了,他神色阴沉地问着陈雪蟠:
“你喜欢吃什么?”
“她给你做过吗?”
“做的好吃吗?”
“对不。”
晏泽宁拔掉陈雪蟠的头,鲜血激烈四溅。
“对不起这件事,你需要亲自跟宸宁说。”
晏泽宁轻声说道,没有头的尸体跌落在地上。
陈雪蟠既死,他储物袋上的神魂印记便消失,一只纸鹤勾连着一个灯笼飞出陈雪蟠的储物袋。
这纸鹤飞到晏泽宁耳边,抖了抖翅膀,它尾巴上勾着的灯笼悄然落地。
迟到十六年之久的纸鹤终于抵达了它将要抵达的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