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做事,一点儿也不谨慎。晏泽宁怎么说也是元婴,岂能被他这点小心思瞒过去。
唉,看来只有他这个当父亲的来替他遮掩一二。
陈生想着。
……
很快十天过去了,池榆已经进气多,出气少。
张、杨二人每日战战兢兢地照顾着池榆,若池榆这几日病故,晏泽宁可是要剥他们的皮,再要他们的命。
这日大雨滂沱,雷电轰鸣。晏泽宁穿着血迹斑斑的白衣,提着还在滴血的惊夜剑回到了一剑门,还未等各峰问好,立即回到了阙夜峰。
池榆昏沉间被雷声吓了一跳,清醒过来后听见门口有动静,便半睁眼看一眼,门口有一个气势惊人的黑影,池榆惊魂未定,喝道:“你是谁,如何进来的。”
她这句话听在晏泽宁耳朵里,比刚出生的小猫叫声大不了多少。
晏泽宁一时心酸不止。
他小声说道:“池榆,是师尊。”
池榆眼中含着欣喜,“是师尊啊,”她掰着指头算,“不过才二个月多,怎么就回来了。”她气若游丝。
晏泽宁到池榆的床边,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如刀割。他诊脉,没有发现问题。他用灵气把池榆全身的经脉都查了,也是如此。
池榆悄声问道:“师尊,我怎么了。”
晏泽宁摸着池榆的脑袋,“你什么事都没有,但保险起见,师尊还得查一查你的识海。把识海打开好不好。”
池榆抿着干涸的嘴唇,“怎么打开。”
晏泽宁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池榆的额头,用神魂之力慢慢在池榆脑海中引导,池榆的识海一点点的、毫无遮掩地向晏泽宁敞开了大门。
晏泽宁神魂一进去,便察觉池榆的识海中种了一丝诅咒之力。
他一时恨极,到底是谁对池榆下此毒手。是掌门一系对他的警告?还是跟他抢惩戒堂堂主之位的对手的下马威?还是一剑门内被他抢了资源的众人的报复?
他竟未怀疑到陈雪蟠身上。
晏泽宁按捺下这股恨意,替池榆缓缓抽出这丝诅咒之力,一时二人神魂相交。
识海是修炼之人最为私密的地方,这地方本就脆弱,没有丝毫抵御之力,而且还安置着神魂,若被有心之人带着恶意潜进去,那下场便是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