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梨攸一时怔然,不明白事情为何会这样发展。恍惚之间,想起自己买剑穗那会儿,雍游说她在异想天开,剑尊一定不会同意,一定不会喜欢。
是了,连雍游都知道,她还心存幻想。她早该知道,他会拒绝。只是没想到,他拒绝得这样干脆,仅仅远远看了一眼,连问都不问她,就把那剑穗毁坏。
不必再问他是怎么回事,显然他就是不喜欢。赵梨攸不再看他,也不想再看散落满地的淡粉丝丝绳,只一言不发转身往回走去。
走出两三步之后,手腕被人握住,有人在身后说:“等一下。”
她不想等,也不想听他说话,甩手挣脱出来想要离开,但肩膀被他按住。他力气不大,只是刚好让她留下。
他说:“先别走,好吗?”
赵梨攸困惑了,他此刻说话的语气和刚才挥剑的动作完全是天壤之别。刚才拒绝得那么彻底,现在为什么又挽留她?而且他平日里也很少这样说话,这样小心翼翼地问她,委屈里夹杂着伤心。
很不对劲,但她还在为那条剑穗介怀,不想理会他莫名其妙的举动,也不想回答他。
夜风拂面,风中混着淡淡的酒气,她回头,望见他朦胧的醉眼,惊讶道:“你喝酒了?”
越寒霄没有否认,继续问她:“我教你练剑,好吗?”
“你喝醉了,还练什么剑?”赵梨攸转过身来面对他,离得近了,才闻到酒气更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猜想是卢聿之和他说了什么,但他不肯说,她也问不出来,也很难想象,是什么事让他喝成这样。
“回去了,改天吧,改天你再教我练剑,好吗?”赵梨攸拍了拍他搭在她肩上的手,想让他清醒过来。
丝毫不起作用,他摇摇晃晃朝她走近一步,松了手,低头将下巴搁在她肩上,迷迷糊糊道:“不要改天,就今天好吗?”
她没躲开,又拍拍他的后背,想说服他,“你喝醉了怎么教?很容易受伤的。”
讲道理讲不通,她放低音量,差不多变成了连哄带骗,“要是我受伤了,你舍得吗?”
他果然犹豫了一下,似乎清醒了片刻,但仍然固执道:“不会受伤,相信我。你刚才不是看我了吗?我练得不好吗?”
赵梨攸放弃劝说他,他刚才明明那么投入,原来全程都知道有人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