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来在故作镇定,楚鸣鹤问:“因为?”

因为你根本不喜欢我。但周苏郁没把这句根植于心的话说出来。

楚鸣鹤猜不透周苏郁的心思,“我不该没经过你的同意随便碰你,我……也不知道你以为经历过那些事。”

他觉得自己真是发癫疯,被驴踢了,被疯狗咬了,才会做出这种事。可当他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对触碰周苏郁的强烈愿望,是有所来源的。

“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将一半心脏移植到你身上之后,我总能感受到你的心理情绪,楚氏的人天生就有和灵兽精神接触的能力,所以有时候靠得太近,这种不自知的感觉会格外强烈。抱歉。”

周苏郁的骨头忽然酥软了,他没想到楚鸣鹤会纡尊降贵地解释这么多。

他瘪了一下嘴,语气有点别扭,“那你刚才感受到什么?”

“你很疼。”

“啥?”

“脖子后面。”楚鸣鹤补充,“我不是有意读取记的精神信息。”

“你说这个啊,下雨天的时候会有点,不过也没这么夸张。”

周苏郁的眼睛亮亮的,好像消了气,“当年在基地的时候,教头给我们上的第一课就是忍受疼痛。我第一天不服从命令,还被他用竹条打了几十下手心,我都不觉得多难受,一下子就过去了。作为人体兵器的实验体,总归要与疼痛相伴的。”

楚鸣鹤瞟了眼窗外,落到周苏郁目光的轨迹上,雨丝打湿了窗帘,这么巧竟然下雨了。

“我去拿毛巾冷敷。”

见楚鸣鹤急忙起身,周苏郁制止他,突然想调戏他,于是说,“你亲一口就不痛了。”

“你认真的?”

楚鸣鹤凑过来,周苏郁反而退缩了。

调戏楚鸣鹤俨然变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乐趣,看到那张完美脸蛋露出破绽,是成就感的最大来源。

是他自己的恶趣味使然,所以总将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弄得水火不容。

可现在。

周苏郁忽然发现楚鸣鹤这次好像要来真的,因为他看见楚鸣鹤的黑色眼仁里散发着一种狩猎的光芒。

而他被圈禁在里面,动弹不得。

正在这时,张承泽咚咚敲了两下门,打断了微妙的气氛,声音有力地穿透进来。

“小少爷该下楼用餐了。”

对了,到时间吃午饭了。电子腕表显示超过十二点,他们家向来有人齐才用膳的家规,这时候家人都在下面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