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男人啊, 果然都是如出一辙的, 本妃的父亲朱永忠是这样, 小闫大人也是这样……”
“只有争名夺利才能引得你们的侧目, 什么小情小爱的,不过是过眼云烟, 飘一飘也就散的一干二净了。”
朱鸾仪一边说,一边不顾子鸢的搀扶, 拂袖而去。
闫邵骞想上前搭把手, 可是如今他又有何立场呢?
他甚至连子鸢都不如, 至少她还能跟着进宫,陪伴在她身边……
暗自叹口气, 假以时日,他终能与她并肩的,自己千万别打退堂鼓。
……
朱鸾仪走到拐角,一扫醉态,换上往日的端庄面容营业。
大丫鬟子鸢跟在身后,只觉得自己的主子好似会变脸。
但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朱家的手段这些年她见识的还少么,抢在前面喝孟婆汤的,多半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好在这点她还算克制,好奇心也远比常人小了很多。
两人正走着,蓦地斜刺里一个身穿蟒文图案的男人窜了出来,上来就抓住了朱鸾仪的手。
子鸢饶是被吓得不轻,倒也没有惊呼出声,看清来人之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只剩下左宸阑与她对峙。
“什么叫‘最毒妇人心’,本王今天倒是领教了。”
还是惯常的招数,一上来就先给她安个罪名。
朱鸾仪对他这样的态度,早就见怪不怪了。
“王爷喜欢的,不就是妾身这一点么?”
左宸阑再次因为她的恬不知耻而愤怒,下意识的就抓紧了她的手。
“王妃这般将小闫大人玩弄于股掌,就不怕闫如海报复?”
“为了区区一个傻弟弟,放弃掉整个家族的长盛不衰,妾身想来父亲的门下弟子应该不会那么傻……”朱鸾仪嘴边扯起一抹笑,一瞬不瞬盯着左宸阑,“王爷您说呢?”
用闫如海说左宸阑,这便是在提醒他,她的父亲朱永忠背后的势力,是他左宸阑急需要的,有那么一点恻隐之心,都会很快消失在在宫闱倾轧里。